大爷递给他们两盒仙女棒,并低头在本子上进行登记。

“物业说不可以在小区内燃放飞天高度高于九米的烟花,每户送两盒这种过过瘾。”

“谢谢。”常宁接过烟花盒子,礼貌地开口。

常宁想起也快过年了,天气这么冷,他猛地想起了弟弟,不知道小远现在怎么样了?

系统68当咸鱼;【管他呢,就让他自己去外面闯一闯呗!】

常宁嗯了一声,时隔小半年,当初谢远的行为在大脑中消散了一些,常宁内心的难受感不再明显。

“随便他吧。”常宁低声说。

当谢远把父母遗照砸了的时候,兄弟俩就很难回到幼年时光了。

常宁噙笑一声,因为很强的共情力,所以自己对谢远的未来很上心。

但也是这极强的共情力,当谢远做了触及自己底线的事情时,常宁才越发地难以接受。

常宁对周唁说:“回家了!”

他俩回来太晚了,已经没有人在一单元前的空地玩耍放仙女棒,此刻,天空中又飘了雪花。

常宁和周唁回到家里,并肩依靠着栏杆。

常宁点燃一根烟花,刺啦一声,金白色的烟花在手中绽放,光亮照亮了他俩的脸颊。

“好看吗?”常宁弯起眼眸,捏紧了手中的冷焰仙女棒。

远处的广场猛地一道光亮冲天,瞬间爆裂成漫天的烟火,亮如白昼,砰砰砰声随后才传来。

周唁在烟火中侧头,嘴角上扬:“好看!”

*

大过年那天,周唁带着常宁回家吃年夜饭。

窗外飘着雪花,屋内温度暖和,周唁坐在常宁的旁边给他夹菜剥虾。

周妈妈询问常宁的新工作,听到他在广告公司上班,还是干广告策划的,不停地惊叹。

“好啊,动脑子的活。”周妈妈感叹,不像自己的儿子玩体力的,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追到常宁的。

年夜饭上,大家都喝了一点酒,但是周家没有守岁的规定。

因为第二天大早上还得走家窜巷地拜年。

常宁喝过酒后和周唁拿着小毯子裹着,透过落地窗看着远处的烟火。

“最近工作累吗?”周唁问。

常宁摇摇头:“还好,年底我的项目组不算很忙,我入职时间不长,年报也挺好写的。”

周唁握住他的手掌,蹭了蹭他的脸,亲了一口。

常宁面上有些发烫,低着头不去看周唁,躲开他的触碰。

周唁噙笑起来:“躲什么啊,都亲这么多次了。”

周唁抱紧了他,故意逗弄着他,使劲地贴脸,呼吸着常宁身上的气息:“真好闻,让老公亲亲。。”

与此同时,老家,小地方里的烟花啪啪啪地直放,并没有禁燃烟火的规定。

谢远坐在老房子里,蹲在床边看着外面的烟花,往口中塞了一口泡面,油腻腻的冷汤里,面条发烂没有嚼劲,一抿,面条就在口中烂成糊,黏糊糊的。

他已经连吃了小半个月的泡面,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谢远拿起手机,翻找通讯录,联系上自己的“好朋友”,直接打了电话过去:“鹏子,你在家吗?我到你家里蹭口饭呗。”

对话那边的人不可思议地说:“现在十一点了,你要过来啊?”

谢远一抹嘴:“少废话啦,说的好像我会亏待你一样。”

谢远实在吃不下这泡面了,麻溜地跑到好友家里,他进门的声音吵醒了对方的妈妈。

朋友妈妈显得老态十足,看到又是这小流氓过来后,当着谢远的面直接给他一个大白眼:“听说你哥哥在大城市工作,当初还想办法给你弄了一个学位,你怎么不去读书呢?”

谢远一听到哥哥两个字,气急败坏起来,能不能不要提那个人啊?

“我哥哥没你们想的那么好,他也就是一个月打散工,一个月三千不到,找别的工作都没人要他,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