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瞳儿看自家上神思考的神情,低声问:“神君,您还在想方才的笑声?”
沈淮浅点头,方才她和瞳儿在酒楼说话时,她分明听到了一道笑声,可瞳儿却说没没有。
她转头问身旁的瞳儿,“你确实没听到那道笑声?”
瞳儿见沈淮浅如此在意,坚定回答,“瞳儿确实没未听到,且我的神力远不及神君,如若真有那道笑声,神君您能听到的我未必能,虽说您此时的神力不及当年,但我也并未听到那声音,许是神君您方才听到的是酒楼里那些酒客发出的。”
沈淮浅听着瞳儿的话想了想,也是,她倒希望那确实是凡人的声音,当时那道笑声是在她跟瞳儿说完后发出,许是凡人的笑声凑巧传来,但若不是,而是其他人的那可便麻烦了……
她经瞳儿这一说也想开了不再深入,将心思放在四周的花卉上,可一转头便看到前方行色匆匆的锦秋正朝她走来,瞳儿也看到了,她迅速退到沈淮浅的身后去,低下头看着自个儿的脚尖,一副安安静静的贴身婢女模样。
沈淮浅看着锦秋走到面前站定喘着气,朝她行了一礼,“大小姐安。”
她浅笑,“锦秋姑姑为何这般匆忙,可是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安好,大小姐放心了,倒是大小姐您可让奴婢好找,今日日头大,您怎不在屋里呆着反倒跑到花园来了。”锦秋摇了摇头说。
沈淮浅环视了一眼四周的鲜花说:“我这不是听到瞳儿说花园里的花开了,甚是美丽,所以便来看看。”
沈淮浅身后的瞳儿听到沈淮浅找借口将事情推脱到自己身上,心里想到:神君这个无耻小人!
锦秋听到沈淮浅说出是瞳儿让她出来的,面色一沉对瞳儿厉声道:“你怎这般不知规矩,便算是大小姐想来看花,你也不知撑一把伞遮遮日光,看看大小姐额头都被日头晒出汗来了!!”
沈淮浅闻言,伸手摸摸额头,嗯……没汗。
瞳儿抬头瞥了一眼前方沈淮浅一滴汗滴都未有的额头,默了,她觉得凡间的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比她家神君骗小孩的能力还要厉害!
她一边想着一边做出一副知错的样子。
“瞳儿知错了。”
锦秋还想说说瞳儿,沈淮浅便出口打断锦秋,“姑姑来找我有何事?”
锦秋被她一问,突然想起正事,“瞧我!都糊涂了,是夫人派奴婢来找大小姐,请大小姐随奴婢一道前去。”
沈淮浅疑惑,“娘亲找我有事?”
她这世的爹娘对她很是宠爱,很少有事找她,今日怎会突然找她,莫不是有要事?
在去她娘阁楼居处的路上,沈淮浅想了想是什么事,她最后只想了一种可能性便是她爹要辞官不做丞相了。
她想到此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是她爹辞官不做了,那她该如何?
三人来到阁楼,她径直踏入屋子内,见她娘正坐着煮茶,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响。
她娘生的一副好容貌,据说是当时京城最美的女子,许是屋内有点闷热,她仅穿着单件的青色的襦裙,将头发归拢在一起,于头侧盘成髻,其中只用一根玉兰银簪子加以装饰,神态自然的坐在桌前煮茶,茶香四溢。
她回神来唤了一声“娘亲”,屋中夫人抬头看向她宠溺一笑,起身将她引进屋内,“怎这般迟才来?”
沈淮浅坐在凳子上接过谢怡华递来的糕点,直接塞进嘴里,含糊的回道:“唔在花郁中上华。”(我在花园中赏花)
谢怡华见沈淮浅粗鲁的吃相,怕她噎到倒了一杯茶给她,淮浅接过朝她一笑“谢谢娘亲。”
“你都这般大了,怎还如此失态。女子应当有女子的样子啊!”谢怡华拿出手帕替沈淮浅擦拭着嘴角的糕点屑,虽说嘴里说着教训的话,但那双眼眸里无不都是宠溺。
沈淮浅见谢怡华又要与自己讲什么女子闺阁之礼,立马转移话题,“娘亲你找我有何事?”
谢怡华知晓沈淮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