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前的虚空瞬时睁开眼,站起身子似是对着这幅景象一丝惊讶也无,他上前将倒地的人扶起放置在血池中,安置好一切后,转身看了眼淮浅,“你和我出去。”
淮浅蹙眉看着他,在心内却是将此事了解得大致,深深瞥了眼血池内的人,随即转身朝外走去。
虚空在她后方走着,待走出洞.穴后,衣袖轻挥一道暗光一闪而过,一道结界瞬时挡在洞前。
虚空走到她的身旁道了句,“走吧。”
淮浅蹙眉看他,她一时摸不准现今的情况,也看不透虚空与妖皇的心思。
她提步跟在他的后方,默默地走着。
虚空将淮浅带回了先前她待过的地方,并无言语转身便走了,淮浅在后方唤住他,“妖皇便这般招呼我的么?好歹我也是他的旧友不是么?”
虚空闻言侧头回了句,“上神,莫做无用之功。”
淮浅轻“啧”一声,转身躺入身后的床榻上,虚空见她老实便转身走到了洞内的一处暗角席地而坐,盘腿打坐着。
淮浅扫了一眼他,环视了一圈四周,心内不断思索着,不知白沚现今在何处,她无法传消息给他告知此时的情况。
“噗”地一声响起,她看向声源,只见虚空正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沾着方才吐出的血。
淮浅瞧着他痛苦的神情,眉微挑,“啧啧,就为了一个早已死去的妖物这般折磨自己,值得么?”
“……我本是一株杂草,若不是妖皇在死时的最后一刻将他的气息注入我的体内,我不会有今日,你说值不值得?”虚空抬手逝去嘴角的血,抬眸看着站立在他身前的女子,而她的纤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只需她轻轻一捏,便可要他的命。
淮浅见他神情平静,反问一句,“不怕么?”
“我本是皇上的一抹气息,你杀了我也是无用。”
“啧,无趣。”
淮浅收回手,变幻出一张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一脸的嫌弃,仿佛方才碰到了什么恶心的物件。她单手将手帕随意一扔,转身走回床铺。
虚空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洁白手帕,忽而一道火席卷了它,它被火吞噬着。
他移动视线看向不远处床边的人,她那双幽暗的双眸对上他,“待你的主子醒后,叫他来找我。”
……
应当已经是夜晚,淮浅躺在床上盯着头顶上的洞壁,虚空未同她在一处,也未设结界困住她。她正想着,忽而一只闪着荧光蝴蝶悄无声息的飞来,它扑闪着翅膀飞至淮浅的身旁。
淮浅朝它伸手,蝴蝶停驻在她的指尖上,她感受到它身上的气息,心内一跳,轻唤,“白沚?”
指尖上的蝴蝶扑闪了一下翅膀似是在回答她,淮浅压住心内的欣喜,扫视了一圈确定无异样,轻声问:“你在哪儿?”
这不是白沚,只是他神识变幻出的。
一道清冷却又带着柔情的声音自蝴蝶的体内传来,“我在黎松谷,你可有受伤?”
“我很好。”
白沚闻言却也不放心,未见到她人,他不能放心,蹙眉轻声问:“你可知你在何处?”
“我也不知此处是何地,但这儿有很多洞-穴。你……”
淮浅正要说话,忽而听见自外传来了一道窸窣声,她连忙将指尖上的蝴蝶碾碎。
而她不知此出让黎松谷里的人双手颤了颤。
淮浅看着步入洞内的人,依旧是那副书生样,但那双眼却是与往日的虚空全然不同,那是一双透着戾气与阴暗的眼。
“听虚空说是你找我有事?”
淮浅坐在床边,随意点了点头,“也不是是大事,只是好奇妖皇将我抓来,又将我留置此的原因。”
妖皇闻言勾唇一笑,“我也想着是将你早日杀了,但我也是多年未见你这丫头了,且你这儿相貌长得颇像你的父君,不经会让我想起那年的故友啊。”
“故友?”淮浅嗤笑了一声,“怕是想起你当年亲手弑去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