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哈子继续讲,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看哈脑壳顶上滴横梁,上头肯定有和你屋房梁上一模一样滴图案。
听到这话,谢不归二话不说,从堂屋里面搬来梯子,提着一盏煤油灯就上了房梁。
我看见他在房梁上摸索了一会儿,还吹下来许多灰尘,然后整个人就愣在上面,过了好一阵才走下木梯,茫然的提着手里的煤油灯,不知所措。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相信,讲,这些有可能只是巧合呢?
张哈子冷笑一声,扔出最后一个最有力的证据,讲,麻将桌昨天晚上都到你屋摆好老,你哈觉得是巧合迈?
听到这话的谢不归,终于不再反驳,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面如死灰。
我知道,他并不是自己怕死,而是害怕他的爹老子会因此丧命。
站在一旁的村长等人,见到谢不归这样,也都走上前来问张哈子有没有办法破解,还说谢不归和谢流觞都是村子里顶善的好人,不应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掉。
我看见张哈子听到这番话后,竟是露出满脸疑惑的神色,然后反问他们,我几时讲过要死滴人是谢不归和他爹老子?
这话一出,就轮到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了。
你自己说下一个要应在谢不归他家,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张哈子讲,我只讲应到他屋,又没讲死滴是他们两个。
我不解,问他,应在他家,又不是他们两个,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张哈子讲,你莫忘记老,我们两个现在也住到他屋里头滴!
我闻言大惊,急忙问他,你的意思是,下一个要死的,是我们两个中间的一个?
张哈子很是笃定的摇了摇头,我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他讲,不是我们两个中间滴一个,而是死滴一定是你!
听到这话,我差点原地爆炸,谢不归他家一共住了四个人,凭什么就一定是我?
我看见张哈子‘瞪’了我一眼,然后很不耐烦的讲,因为你长得最丑。
他骂完之后,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后山的方向,原本还在因为他没个正经耳生气的我,见到他这个动作后,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因为接受了谢川胤留下来的所有气运,自然也就接下了他们谢家村未来的全部厄运。这次的‘鳞次栉比’,是用来完成五十五年前那个只进行了一半的循环,以消除当年所种下的因果。
我承了他们老一辈所有的因,自然是要来承担这个因所产生的所有的果。
所以只要这鳞次栉比的匠术再次出现,不管是从头数,还是从尾巴上算,第一个要死的,就一定是我,而且自始至终,也只有我一个人会死。那些被吓破了胆的人,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我现在也总算是明白,张哈子之前为什么要说‘原来到这里等到老子滴’这句话,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看明白,谢川计爷孙的死,就是专门针对我而设计的一个圈套。
并且这个圈套还是借用了因果循环的天道,就算是弄死我也是师出有名,如果张哈子想要破解,那就是逆天行事,到时候会受到怎样的反噬,谁都不知道。可以说是一举多得,对方的心计不可谓不深。
谢不归是个急性子,得知最先死的人会应在我身上后,又开始着急起来,急忙询问张哈子为什么会是我。
张哈子稀里糊涂的编了个理由,说是我开了你们先人的棺,弄清楚了他们当年的秘密,现在自然是要来弄死我。
这个理由乍听之下还是很靠得住的,只不过经不起推敲。但谢不归现在深信张哈子,所以没多想,只是问张哈子,有没有破解之法。
张哈子闻言,没好气的讲,麻将都开始老,你让他下桌,你是嫌他死的慢,哈是嫌自己活腻老?
张哈子还是很有生活的,知道上了麻将桌的人,没打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是绝对不会主动下桌的。
毕竟那人要是赢了,你让他下桌,就等于断他财路,你猜他会不会弄死你?要是那人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