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 用很轻很慢的动作掀开被子坐到床边。
一身清爽, 只穿了一条白色棉质内裤, 皮肤大面积暴露在空气中, 从脖颈到脚背布满了痕迹。
就算是最刁钻的地方,也能找到色泽不深不浅的牙印。
床头放着贺楚洲给他准备好的干净衣物。
说是衣物可能也高估了,因为裴悉拿起来看了看,甚至没有裤子, 只有一件对他来说过分宽松的黑色衬衫。
某些人情动时的言语在此刻具象化,跟随昨夜的记忆滚入脑海。
裴悉不想用墨迹来形容贺楚洲,因为这个词跟他很相悖。
但对最开始抱着他进入卧室的贺楚洲,除了这个词, 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完美形容了。
和早在不知多久前就表现出的急不可耐不同,他将前戏拉得太长,研磨每一个可以让人放松或是减轻不适的细节。
但研磨过度,就是反向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