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寝室乱得乌烟瘴气。见魏一回来了,都死死盯着她。

茹茹率先扑了上来,颤抖着嘴唇问:“一一,你受的这是什么酷刑!脖子上全是红印!挨千刀的邹将君到底把你怎么了!”

婷婷讥笑茹茹:“茹茹你这黄口小儿,忒天真啊!忒没见识!那红印哪里是被打的!”婷婷上前,茹茹忙为她让了道,婷婷以木梳作折扇,轻击掌心,眉目潇洒,说,“分明是蚊虫叮咬!邹将君外表看似富贵,其实家里忒寒碜了点,毒蚊成群,将我们细皮嫩肉的一一咬成这样!”

这时茹茹也福至心灵:“他们家肯定是住别墅的吧!”

婷婷赞许的点头:“唔,如此说来,山野别墅里,有毒的蚊虫很多,也不足为奇。”

二人自顾分析,只有月月盯着魏一不语,表情复杂。

魏一被寝室老大灼灼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用镜子一看,果然遍布红痕,显然是邹将君激情时所致!魏一捂着脖子暗骂那流氓,思忖明天可怎么上课!

恰在这时,魏一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那个刚刚才跟他分开的流氓!

魏一心中正怒,狠狠的挂断,关了机。

邹将君这厮,对魏小猪思念深切,虽刚刚才分开,大感意犹未尽,忍不住就给魏小猪打电话去。却又遭遇关机待遇,心想刚才还好好的,一放出去就又闹别扭?他在心里将白天魏一的贤惠体贴回想一番,心中大惑不解。思索半天,悟出一个道理来:看来女人只能圈养,不能敞放。

道理悟出了,思念之情却不得解之,于是又打她们寝室电话。

茹茹接的,那孩子特实诚,对着听筒就嚷:“找魏一啊?魏一在厕所里让我跟你说她睡了。”过了一秒又说,“魏一叫我挂了,我挂了啊,拜拜。”

盲音的同时,头顶的女生寝室灯全部熄灭。黑森森的大楼前,邹将君身形很悲催。

邹将君心中气恼,火气噌噌噌往上冒,提上一口气就对寝室大喊:“魏小猪是我媳妇儿!魏小猪已经嫁给我了!魏小猪是我的女人!”

喊过之后,顿感舒畅,火气消了不少,靠在车前抽了根烟。那年邹将君已是三十而立,那年他却站在心爱的姑娘窗户下大喊大叫,像个青春初初萌动的少年。邹将君嘴边带着自嘲,摇头笑了笑。

过了半根烟的功夫,寝室大娘举着根晾衣棍踢踏着拖鞋就冲了出来,见到邹将君就问:“同学,有没有看见一个大吼大叫的神经病?”

邹将君轻飘飘往右边一指,字正腔圆的说,他跑远了。

大娘嘴里骂骂咧咧,说最近经常出现癫狂男子来威胁女生寝室安全。又见邹将君打扮儒雅,长相俊美,立即忘了她此番的初衷,以借烟为由,热情洋溢的与邹攀谈起家常来。

邹将君心下清明得很,深知巴结寝室大娘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需紧紧抓牢实了!若此番得了这个“莫逆之交”,可为他今后轻松出入女寝打下功不可没的基础。于是义正言辞的批评大娘:“这位同学,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年纪轻轻,抽什么烟!”

大娘又羞又喜,嗔道自己不是学生,是管理女寝的工作人员。

邹将君忙做失礼状,叹为观止:“对不起对不起,实在看不出啊,还以为是大学生呢。”随即毕恭毕敬的为大娘点烟,逗得大娘很是欢喜,听说邹将君的侄女就在女生寝室里,立即拍了胸脯担保滥用职权:你随时可以上去探望。邹将君谦逊一番,说今天晚了,怕打扰同学们休息,下次早些吧。大娘大叹邹将君年纪轻轻,却深明大义。

第二天,魏一在全校瞩目下,顶着三十七度高温,围着围巾上课,引得同学们都以为魏一害了暑湿,纷纷送汤送药,关怀不止。

毒蚊一事,总算安全过渡。

中午魏一四人端着从食堂打来的饭,焉巴巴爬上寝室六楼,进门一看,邹将君西装革履,仪表堂堂,四平八稳的坐在里面,正捧着魏一的英语本看的津津有味。脚下匍匐着一只猫,身子呈银白色和紫罗兰色,四个爪子却是白色,它此番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