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长这时也将衣服穿戴整齐,冷眼瞧着来人。他虽从没跟邹将君面对面遇到过,邹将君的大名却早就如雷贯耳。现在见他还真是与这两个丫头有些牵扯,有些懊悔,就想着私了化解。马队长笑呵呵的上前,拍了拍邹将君的肩说道:“结果是认识的嗦?哎呀!早晓得是小邹的人,哪里还会出勒些事哟。你爸爸邹部长跟我也还算有个几面之缘。今天大家都是出来耍的,我也不该摆长辈架子,我还有几个兄弟,等他们来了我们一起喝几杯,有个撒子误会委屈的,都化解在酒里了哈!”说完,他一个电话打了出去,几句话,堂而皇之将消防队那几个男人都召了回来。
不过一分钟,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来。金丝眼镜还没看清现况,率先开口:“终于完了?马队长豪情不减当年呀!我们在外苦苦站了一个小时哟!我们腿都站酸了,马大哥却还是生龙活虎啊!”
说了,几个男人都跟着意味不明的笑。
见马队长面部抽搐,神色有异,这才看清眼前还站着一个外人,慌忙住了口,警惕起来。
黑指甲率先认出来人,捂嘴惊呼道:“邹邹……邹将君!”
大家都听过这名,皆是吃惊不小,望一眼来者,又望一眼马队长,不知是什么情况。
黑指甲自负满屋子男女,数自己与邹将君最为熟悉,于是欢喜的跑上前去,仰望道:“将君,今儿怎么有空来玩儿啊?上个月我给你电话你也不接!”
突然看见晕睡过去的魏一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心中了然几分,打了个寒颤,默默退下去。
邹将君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灼灼盯着马队长。
若是刚才,邹将君进了房间就动手,马队长心下还十分怵畏,那时他衣衫不整,孤立无援,眼前高大伟岸的年轻男子那时要是对自己发难,他的确难挡。但此刻队友都在,他邹将君再是青春正健,终究双拳难敌四掌。又端抬了他父亲出来,告诫他与他老子还算有些交情,算是他的长辈,也就谅这小子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宽心下来。
包房灯光昏暗,看不明邹将君的面孔。只得见一双冷若冰霜的星目,忽明忽暗,深邃若潭。
邹将君沉默半晌,终于开了口,声音毫无温暖:“既然您是长辈,出于礼仪,邹将君自然要敬上一杯。”
马队长心中得意,暗忖,众人口中不得了的天之骄子在我面前却又如何?顿时脸上洋洋得意,摆手客气着,一口川普就说了出来:“哪里哪里!出来耍不分长幼,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邹部长,还请你父亲大人一定赏脸,一定赏脸哟!”
邹将君不再言语。转过头指着桌上一瓶尚未开启的人头马,对包房公主说:“打开。”
公主依言开了。
邹将君举着那瓶人头马,在马队长眼前晃了一晃,毕恭毕敬的道:“晚辈先干为敬。”
马队长得了好大的面子,颇为悠然,嘴上说客气客气。
然后,邹将君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目光沉寂,倒提酒瓶,不消片刻,竟将一整瓶人头马全喝进肚子里。喝完后,面不改色的将空瓶倒了过来,却是滴水不漏。再将瓶移交右手,轮起空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砸在马队长的头顶,“砰”的一声,璃光四射,酒瓶碎了一地。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来得又凶又猛,尽管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邹将君,却没人料到他冷不丁的会有这番举动。竟无人出手阻拦。
一股暗红的血从马队长头顶缓缓流出,越流越急,紧接着,两股,三股……马队长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软倒在地上,头顶血流如注。
邹将君瞟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魏一:“那个女人,连我都舍不得碰,能让你糟蹋?”他声如地狱阎罗,冰冷不带丝毫人味。
在场女性都克制不住,尖叫起伏,一时慌乱成团,却被邹将君鹰目一瞪,再没人敢发出声响。
有两滴血飞溅至邹将君脸上,更显得他苍白的脸色如鬼魅阎君,如地狱来使,阴森至斯。
邹将君缓缓掏出手机,风轻云淡的给急救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