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跃跃欲试,四下巡视一番,在脚边胡乱拔了些无名杂草,乱挽于鱼钩上,展臂一挥,鱼钩在空中划了道完美的弧线,竟落得比魏一更远,没入碧潭的中心地带。

邹将君望了魏一一眼,挑了一道浓眉,甚是得意。他紧握鱼竿,只觉得自己亲手作的饵,当然是香甜可口,草鱼必定争先恐后围剿之。

十分钟功夫,魏一不声不响的提起鱼竿,利索的向上一抖,一尾鲜鱼,巴掌大小,紧咬着鱼钩活蹦乱跳的被拉出水面。魏一生性谦逊,从没想过一辨雌雄后要打压对方,只是捉着鱼,开心的说:“这里果然有鱼的。”

而邹将君那边除了细风吹吹,水纹荡荡,浮标是纹丝不动。

大家都拍手叫好。只有邹将君黑着脸,沉默不言。

垂钓是项修身养性的运动,几个年轻人除了魏一,哪个是静得下来的主?

于是在一旁活蹦乱跳嬉戏开来。

月月坐在水边,脱了鞋袜将脚浸泡在潭里。冰凉的水激得她起了一背鸡皮疙瘩,叠声嚷:“好舒服哇好舒服!大家都来洗脚!”

剩余六人,都赌的是魏一赢,见魏一钓上一条,已经稳超胜券,有肆无恐,纷纷脱了鞋袜在边上捣乱,将水弄得哗哗的响。

邹将君剑眉倒立,冷声道:“吓跑了我的鱼!”

纬嘻嘻一笑,说:“人一一都没说话呢,您这就怕了?”

“哼!”邹将君轻哼一声,黑着个脸,不再说话。

其实月月也颇有两分姿色,但在邹将君眼里,她站在魏一身边,却是云泥之别。

月月靠在纬身边,望着水纹,觉得有些晃神,突然福至心灵,就嗲声嗲气的问了那个千百年来狗血得人神共愤却令无数少男少女为之折腰,乐此不疲的问题:“纬,要是我和你妈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这是纬最喜爱回答的问题,他大言不惭,不假思索就说了个完美的答案:“当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