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狠狠的亲她的额头,似乎要擦去刚才的某个印记。然后又轻轻的吻她的唇,将自己的唇压上她的,辗转不已。
两人心下明白,那滴泪,还不知是为谁而落。
12月下旬,苏释和魏谪仙双双飞去美国。
学校很多人都去送他,这个天神一般的人物,S大的传奇。
魏一说要考英语四级考试,便没去送,只打电话去祝了一路顺风。
在春城小区,多少个为四级而被苏释逼迫着背单词的日子;多少次因看书做题时旋转手中的笔小动作不断,而被苏释笑着轻骂的日子……还有她做的饭,她腌的泡菜。浴室里,她那印有维尼熊的牙刷还在吧?玄关处,她那双33码小得一手可握的拖鞋带走了吗?
那些苏释都记得。
魏一没有亲自去机场送他们,只是托校友带去一个小包。苏释打开看后,眼眶微热手心里躺着一把明晃晃的钥匙。
考场上,四周寂静,听得见下笔沙沙声。
当晴朗无垠的天空里,一架飞机远远的飞过时,一滴泪悄然滚下,落在魏一的桌上,桌面上深深刻着“苏释”两个字。
她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不要再想了。那些刻在桌面上的日子,湿漉漉的永久停在那里。不可诉说。
以后的日子,无论是三月花开还是四月阳光,当昨天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成为记忆中漫不关心的某一天时,兴许下一次再见,她已是别人的妻。如果她们会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有一个不经意的偶遇,或许她还能神态自若的跟他招呼,“Hi,我暗恋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