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将君打开门,让室外的冷空气灌进来。打横抱起那片轻如羽毛的身子,向医疗室冲去。

待魏一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时,已然是晚上。费力睁开酸涩的眼,见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所有人都在,正围在不远处的木桌上玩扑克。

唯有苏释坐在床头,心疼的看着自己。

“哥”魏一动了动,觉得浑身乏力,说不出的难受,想起身,牵扯到手腕,竟有些刺痛。

“别动,打着点滴呢。”苏释原本温润的嗓音此刻略带沙哑,却多么让人感到安稳和踏实。魏一想起白天在温泉池里又被那流氓欺负,想到在桑拿房里的窒息,那时她以为自己会死去,临死时她最后的愿望是再见一次苏释。

上苍眷顾,她没有死,而此时苏释就在自己身边,这个在世界上让她感到最亲最敬的男人,“哥哥”魏一忍不住,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滑进耳里,发里。

苏释轻声说着,“没事了,啊,没事了。”手上拿着毛巾,温柔的帮她擦泪。总也擦不完,越擦越多。

玩扑克的众人听到这边的声响,都凑过来慰问。

“一一妹妹,您咋就在桑拿房里反锁上门了!这样太危险了,要不是将君恰好路过救了你,啧啧,不是当哥哥的吓唬您,您这小命都难保!”纬说着,脸上流露出后怕的真情。

“是啊,照这么说来,苏少,你小女朋友的命都是将君救了,这个人情大了去了。为了救你女朋友,人家邹少爷胳膊上腿上全是玻璃屑,要是你们家老太爷知道了,又要发顿脾气!”安阳打趣道。

果见邹将君的手臂上到处都是创可贴。

恰好路过?他救了她?

魏一瞪了站在人群最外层的邹将君一眼,丝毫不承他的情,忿怒难平。想到他也受了伤,就没多说什么。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晕倒?”苏释问。

魏一望一回众人,再看了一回苏释,想了想,说:“我一个人去蒸桑拿,忘了时间,不小心晕了过去。你们别担心,我躺一会就好了。”说完,强挤出一抹笑。

苏释望着魏一,带着疑惑跟审视,眼神深邃黑暗得似要将人陷入,他一言不发,拳头紧握。

魏一和邹将君身上的香味是同一种,他只需稍稍一推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愿意深想。而且魏一不肯说,他也没有证据只能凭空猜想。

魏谪仙半靠在邹将君身旁,冷眼的看着床上的妹妹,一声不响。

魏一发起高烧来,浑身乏力,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天已大黑。

魏一烧退了,也知道喊饿了。苏释很高兴,端来一碗清粥亲自喂她,嘘寒问暖,一勺粥吹了又吹才递到她嘴里,生怕烫着她。

众男又是一阵唏嘘。苏释置之不理。

吃了大半碗再吃不下,苏释还要守在床边,被邹将君喊住。

邹将君面无表情的说:“苏释,来斗地主。”

邹将君心想,苏释要是再在那白痴身边多呆一秒,他都不能控制自己会不会当场发飙。

众男只道是邹将君给苏释下的战帖,一个个本是百般无聊的模样,立即精神奕奕,等待着看好戏,更有甚者,推波助澜:“是啊,来玩牌吧!你小女朋友不会丢的!”

苏释望着魏一征求意见,魏一甜甜的一笑,推他:“去吧,我好多了!腿都躺麻木了,早想起来活动。哥哥,我起来看你玩!”

苏释见她精神确实不错,便用高大的身躯挡着,让她穿上厚外套,才扶了她起来。

邹将君默不作声的看着,目光越发清冷。

斗地主比打麻将更费脑子,要记牌,要算牌,要推敲对手心理,打法,喜爱的出牌次序,还要懂得和搭档配合。

显然他们都是高手,而苏释和邹将君斗地主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极。他们一边打科插诨的聊天打趣,一边漫不经心的出牌,仍可以精准的推算出另外两方手上的牌,然后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