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恍然大悟,他目不能视物,那嗅觉自是比常人要灵敏一些,我正想着忽而听到他说的话,“姑娘,可否将我的玉佩还我。”
我闻言眉一挑,无赖道:“我何时说过若是你说,我便将玉佩还你了?”
程延卿眼眸微闪,低声道:“这玉佩是家母留给我的,姑娘还是快些还我。”
我看着手中那块冰凉雪白的玉佩,心内一想,家母?莫不是什么留给儿媳妇的传家之宝?我连忙收回思绪,若这是这般那我还真是不能拿。
我伸手正要还给他,只见他倏地一手拉过我,一齐往身后的竹林中藏去。我被他单手按着蹲在地上正想开口骂他,忽而一阵脚步声传来,估摸着□□人正往这儿走来。
什么情况?莫不是那老头所说仇家找上门来了?别介,我可还年轻,可不想为了那老头断送了性命。然我又想想不对,若是仇家,我身旁的人躲什么?莫不是他的仇家?!
随着来人的逼近,我紧张地抱着手中的物什,透过那竹叶间隙瞧见了几道身影,他们都穿得一身黑,脸上带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他们似是在四周查看了一番似是没发现什么,其间有人道了句,“走!”。
片刻后,我便听到了脚步离去的声音。
我这时才抬头看他,见他也同我一般半蹲着,双眸静静地盯着某处,而他似是在细听着什么。
我不自觉间握紧了手中的物什。
“放手。”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我耳朵。
我闻声看去,只见自己正紧握着他的手臂,愣了一瞬连忙松开他的手,轻声问道:“方才那些人是什么人?”
他未语只是起身抖了抖衣袖往外走去,我只见他头也未回地走了。
我糊里糊涂地蹲在那儿觉得奇怪,又仔细一想,只要没惹着我,什么都好。
想此,我起身敲了敲发麻的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之后回到房内,师妹正在那儿磨着药粉,我百般无聊的坐在她身旁伸手摸摸她的小手,师妹却是无动于衷,我沉吟了一声,“你说瞎子是怎样的感受?”
师妹想了一瞬回道:“那自是生不如死,什么都看不见地活在世上岂不是憋屈。”
我点了点头觉得有理,但……那人看着可不像是觉得憋屈。
“诶,师姐你怎有个玉佩在身上了?”
我闻言一怔,玉佩?
难怪我觉得我忘了些事,玉佩没还给人家啊!
我低头看着腰间随意挂着的白玉,眼珠一转,“这可是你师姐夫送我的定情信物呢!”
师妹放下锤子,笑眯眯道:“师姐,老实说哪里偷来的?”
我一噎顿时无语,我的人品就这般差?
4 ? 四
四
夜幕降临,明月当头,月光照射在寺庙后院住宅处,一片竹林旁正蹲着一人,拖着下巴似是在思索。
“我这般会不会不太好?我若是这般做了,我这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蹲着正想着该如何是好,忽而一道声音自我后方传来,其声淡淡,“你怎在这儿?”
我身子一抖,猛然坐在了地上,扭头朝他看去,“你怎知我在这儿?”
他双眼有疾,如何能看见我的?
而他却是不打算回复我,抬脚绕过我径自走去,我起身追上他,“诶,你去哪儿?”
他的住所不就在那儿么?莫不是是我记错了,还好没去还玉佩,这不就丢人了?
我跟在他身后想着,并未注意前方人的走向,哪曾想他会忽然转身拉着她退了几步,我脚步一错,顺势靠在了竹林中的假山上。
我发出“嘶”的一声,背部被参差不齐的假山硌得慌,少些还扎得我生疼。
我抬头直接开口想骂他,怎么走路的?转身不会先打声招呼的么?!
可我还未开口,就被他的下一步动作愣是惊到了,他忽的伸手勾起我的下巴,低头凑近,低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