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放肆。
将兜帽托起,一拉一盖,半张脸便重回了阴影,乌鸢就顶着这副忧郁小年轻玩神秘的模样往山下去。
这不怪她,实在是不遮住眼睛把眼半阖起来看着怪渗人的。
乌鸢就这么一路轻功下山,路熟到完全凭借身体本能在动,又凭借着本能感受到另一股气息时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被喂得很好,看上去似乎有些……肉嘟嘟的,简直让人把持不住想要捏捏脸。
乌鸢停下大轻功,落到地上,拉下兜帽露出整张脸,看向小男孩的目光软得不可思议,“小霏。”
老子抬头望过去,慢吞吞拍拍裤脚起身,“唔?”方才抓在手里玩的蛇,此刻就安静的缠在他手上,乖得像条晶莹的手链。
乌鸢对于自家弟弟玩这种危险的动物视若无睹,只道:“我要出门了,小霏在家要看好弟弟们。”
老子静静看着乌鸢三秒,慢吞吞点了下头。
两个无言了好几秒,乌鸢垂了眼,用兜帽重新把脸盖住,“……我走了。”
乌鸢脚下如同有肉垫,走起路来向来是无声的,这一小块天地里便只剩下蛇嘶嘶吐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