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看他脑浆迸裂,红瓤白瓤一块儿出,物伤其类,责怪老孙,岂不伤我们师徒情分?”
“呸呸呸,哪来的物伤其类,不要乱用成语,我活的好好的,不至于看堆脑浆立刻联想到我以后会不会被打破脑子。而你说的人和妖的对比……”天然子撇撇嘴,“你别想太多,出家人无论杀哪边,皆是犯杀戒,但是你又不是出家人。”
“我不是吗?”
天然子翻出一面铜镜,怼到齐天大圣的脸上,戳着映着头顶猴毛的那片镜面说:“告诉我,它的名称。”
“猴毛。”
“错!它是你的头发!你告诉我,哪间佛寺的出家人是带发修行的?”天然子怜爱地揉揉大圣爷头顶的猴毛,“傻猴儿,你是我弟子没错,俗家弟子也是弟子啊。我都没给你受戒你没发现吗?”
大鹦鹉回来后发现悟空蹲在窗台上四十五度仰望星空,享受着夜风的喧嚣。
“他凹造型作甚?不打算当斗战胜佛,跑去做文青啦?”
“大概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用心中的枷锁来换取身体的自由,到头来却发现,一切全是他脑补,并没有什么画地为牢,他一直是自由的。”
唯一束缚他的,是他自己内心的责任感。
说好要护你到西天,就是护你到西天。
“哦。”大鹦鹉似懂非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