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尽而对其他生命造成困扰以及危害的生灵，去枉死城，给他们重复经历无数次自尽的场景。直到他记录在生死簿上的寿命过完为止。”

天然子从不赞同对自杀的人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这话来赞扬。

是，你日子过不下去，你可怜。被你在租房里自杀导致房子粗不出去的房东可不可怜？被你跳楼砸成重伤的生命可不可怜？被迫目睹你死状导致身心不适或许从此会有心理阴影的人可不可怜？

你自己选择轻生，凭什么让别人为你的痛苦买单。

“而痛苦到实在过不下去，自尽时又没有打扰到别的生灵的生命安全，心理安全，财产安全的，可以直接投胎。我始终认为，如果一个生灵，除寿终正寝外，连自己的生命要如何安排，是生是死都做不了决定的，未免有些可悲。自己的命是每一个生灵诞生时，就完完整整属于他的东西。”

“至于被害身亡的生灵……”

“他们无罪，暂住酆都鬼城，等候阳间给他们申冤。”

天然子当然希望世间无冤可申，但至少现在来讲，是不现实的。

“可。”

玉帝再问：“凤仙郡是你净土，自然随你心意，然而凤仙郡之外，又有谁来随你？配合你用法治天下？要知道，连有法之地，都是各遵各法，有轻有重。甭论法外之地。”

此番对答，皆传于天下。

“怎么没有？”

悟空突而笑道：“花果山，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八戒道：“我没有势力，但，猪悟能，愿助旃檀功德佛传法。”

沙僧没有说话，只面带愧色。

天然子对他点点头。

他知道，悟净不是不愿帮他，而是他要去灵山给佛祖帮工，来表达对佛祖当日受惊的歉意。

“六言，愿助旃檀功德佛传法。”

“熊罴，愿助旃檀功德佛传法。”

银童子攀着栏杆，半个身子腾空，脑袋直想往下伸。

“唉，痴儿，去吧。”

银童子回身跪下，向老君磕了三个响头，奔去下界。

“银童子……愿助旃檀功德佛传法！”

此时，有天道助传音。

“万寿山，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狮驼国，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小儿国，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乌鸡国，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法国，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车迟国，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荆棘岭，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翠云山，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号山，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积雷山，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宝象国，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白虎岭，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黑水河，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朱紫国，遵旃檀功德佛之法！”

九九八十一难，不是白过的。

诶，等等，他是不是还没有过完九九八十一难？

那……

要不……

有始有终一点？

天然子哂然：“我此时确实做不到让天下都守我一法。但是，道之所以为道，便是要用一生去践行的东西。”

天道加持的只有天定佛位才会出现的佛音三界，在他说完最后一句后，断开了神通。

天然子望向释迦摩尼。

“师父，我来灵山求取真经，如今再过完九九八十一难已经全无意义……”

毕竟那是用来拖延他归位的。

“不如，直接把经书给了我吧？”

“你想要什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