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蝉子。”金角大王用手背抹去下巴上的酒水,道。
银角大王第一反应是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家伙终于到平顶山了。”
然后有些疑惑:“金蝉子的遁法确实天下无双,可他已经转世,没归位之前不许修炼,大哥你还追不上一个凡人?”
“鬼知道是什么原因。”
金角大王靠着椅背,唏嘘不已:“金蝉子依然那么快,我们如何抓住他,给他设劫。”
银角大王笑了:“这有何难,大哥瞧我的便是。”
第49章 第 49 章
“师父回来的真是时候,雨一停你便回来了。”
悟空从箱子里翻出干净的衣物。
“师父快换上,仔细着凉。”
踢一脚八戒小腿。
“呆子,去替咱师父的马擦一擦它骨头上的水。”
悟空则把湿漉漉的云彩拽出来,撤掉加持在上面的法术,放回天上。然后在空中挑选出干净舒软的云拿下去。
“遭瘟的弼马温,光知道使唤我。”
八戒小声嘟囔,从箱子里找出专用的清洁布料,帮白骨马擦骨头。
“白骨马啊白骨马,你比这全天下的马造化还要大,有一位天蓬元帅来为你擦身子。”
大鹦鹉插嘴:“前·天蓬元帅。”
八戒道:“前天蓬元帅,那不依然是天蓬元帅嘛。”
沙僧对着荒野中的大房子四角一掀,顿时使房子从立体掀成平面。原来的房子变成一棵树。
天然子啧啧称赞:“不管看多少次,悟净你的画皮法术都很神奇。”
居家旅行必备。
“师父谬赞,弟子方才画得匆忙,房檐有些东高西低,令师父见笑。”沙悟净皱着眉头,三两下撕碎那张皮,用法术在树下挖个坑埋起来。
天然子笑道:“寻常时期东高西低瞧着不平整,可之前暴雨,恰好可以给屋顶排水。我还以为悟净你是特意那么画的。”
悟净怔愣一瞬,快速将埋起来的碎纸挖出,用法术让它恢复原样。
“是了,是了,就是这样。”
他神神叨叨念着,用画笔在被术法悬空起来的画纸上描绘,画上的房子明显能瞄出来东高西低,惹人发笑。
悟净执笔的手稳当,他在画上添了乌云,添了大雨,添了人。
雨水沿着倾泻的屋檐瓢泼而下,滴滴雨珠连成一片珍珠帘子,霎时使原本作废的画焕发新生,有着一股别样的美感。
西边落雨,着蜀红衫,提着裙摆,露出绣蝶布鞋的倾世女郎站在东边,望着雨帘,眉尖微蹙,令人忍不住上手,想要抚平她的忧愁。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悟净轻声念着,满意地放下笔。
这句诗是中晚唐诗人刘禹锡的大作。可对于可以知过去未来的神佛,提前知晓也并未是难事。
总归他们都注意着,没有把不属于这个时间点的诗词流传到人间。
悟净画的美人着实好看,八戒只瞅她一眼,马上觉得筋酥骨软,心头小鹿乱撞。
八戒笑道:“道是无晴却有晴,你说的,哪个情?”
沙僧收好画,一本正经道:“你心中是哪个qing,便是哪个qing。”
八戒道:“那qing字可多了。”
“徒弟们。”
天然子等他们的话题过去,清清嗓子,开口道:“适才我在山中遇到妖怪。”
“啊!师父您没事吧!”八戒连忙上前嘘寒问暖,钉耙往地上一锄,嗓门拔高,“那妖怪有没有伤到您,我去一耙子耙死他!”
“我没事。他们没我的马跑得快。我说这个,是想你们有个准备,免得被妖怪打个措手不及。”
“师父这话不对,你徒弟的本事你还不清楚?”悟空垫好云朵,拍拍白骨马的额骨,笑道:“太阳东升西落,瀑布顺流而下,妖怪打不过齐天大圣,是必然的事情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