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律师,他跟你的律师是同一家律所的,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林杨轻声嘱咐着,
“他那里,有我立好的遗嘱,和我胃癌晚期的报告单。这样,我的父母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谢清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什、什么胃癌晚期?”
林杨没有理会谢清文的问题,争分夺秒地继续说着:“我死了的消息,最好是能瞒住我奶奶。爷爷去世了之后,她的精神就差了很多,再也经不起这种刺激了。”
此刻,海怪距离他就只剩下了半米不到的距离,浓稠的海腥味熏得他几欲作呕。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胃里在翻江倒海地痛着,林杨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外套的袖子与低处的树枝绑在了一起,使自己能够更加严丝合缝地遮住树洞。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里染上了一抹哭腔:
“Vin……清文,我有点怕。”
谢清文也快哭了:“怕就让开,让我出去,我护着你,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本来就应该是我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