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咖位,上不了新闻联播。”另一杯美式咖啡前, 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男人气定神闲的一笑,沉声道,“小凌说的对,我们不能知法犯法,要?抓到证据,让宁苇伏法。”
“too young too simple,sometimes naive!”胡亦知气恼不已,把手里的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结果引起了太大动静,让周围顾客都忍不住转头看向他。胡亦知赶忙道歉,把声音压在嗓子眼里,“咱们跟了宁苇多久了?这家伙每天不是出席商务活动,就是拍综艺。不管去哪里周围都一堆人前呼后拥,咱们根本找不到第二?次靠近他。”
胡亦知说得?没错。
宁苇的事情短暂地陷入了僵局,他是顶流艺人,出入皆有助理和保镖护送。每次他的阵势都浩浩荡荡,就算皇帝在世?都不一定有他这么招摇。
就算凌宸能够百分百确定宁苇就是谋害贺今朝的人,但是他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又怎么能从?他身?上获得?想要?的证据呢。
今天,宁苇从?京城出发飞往沪市,要?在那里录制一档综艺节目,凌宸他们本来买了同一航班,想要?找机会接近他。哪想到他们到了机场才发现?,这趟航班超售了,只能退票。
这趟航班百分之八十的乘客都是宁苇的“私生粉”,她们买空了除了头等?舱以外的所有机票。
胡亦知:“没见过?哪个艺人的粉丝比他的更狂热。这么大的飞机,全是私生粉,想想都瘆得?慌,他自己就不害怕吗?”
“他怕什么?”贺今朝幽幽道,“他惯会给粉丝洗脑,更善于在粉圈养蛊,他自己种?下的因,自然要?自己承担果。”
“对对对,他确实要?承担果。”胡亦知提议,“贺先生,你不是能操纵电子产品吗,你要?不然趁他用手机的时候,直接让他电死吧。”
“……”
凌宸当然听出胡亦知是在阴阳怪气,但是他看到贺今朝吃瘪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他们正围在咖啡桌旁小声说这话,忽然有一道身?影向着?他们走来。
“不好意?思,我看你有些面?熟。”那位中年女士停在凌宸身?边,轻声问?,“请问?,你是不是综艺里的那个……化妆师?”
后面?三个字说得?很模糊。
凌宸啊了一声:“是我。”
中年女士立刻扬起一抹笑容,感慨道:“那两期综艺节目我和我女儿一起看的,真的太有意?义了!我们家原本养了一只宠物小狗,前不久因为生病离开了我们,她年纪太小,我一直苦恼于要?怎么给孩子做死亡教?育。她看了你那期节目后,第一次和我谈了一整晚,她说她后悔当时埋葬小狗时,她因为太害怕没有帮小狗最后梳一次毛、给它穿上最好看的小衣服。谢谢你凌先生,因为你在节目里的专业表现?,让我女儿不再惧怕死亡,能够坦然面?对。”
说完,她还请一旁的胡亦知为她和凌宸拍了一张合影,想要?拿回去给女儿看。
凌宸哪里和人拍过?合影,但他又无法拒绝一位年长的女士。他在镜头前站得?邦邦硬,脸上的笑容透出三分尴尬。
那位女士离开后,贺今朝忍不住打趣他:“小凌,你刚才真的好僵硬。我的尸体在冷柜里冻了三个月,都没你僵硬。”
胡亦知故意?起哄:“凌哥实火!居然又遇到粉丝了!”
凌宸被两人的揶揄弄得?头疼不已:“停停停!别再说什么粉丝了,我现?在对这个词都要?有PTSD了。”
凌宸原本以为,综艺节目播出后给他带来的“粉丝效应”,应该只会持续短短一段时间。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明星,只是一个体制内打工人,他不过?是职业特殊了一些、长得?好看了一些、气质独特了一些,所以才会引起粉丝们的追捧(胡亦知:“凌哥,你是不是被贺先生传染了,你怎么也?开始说这种?话了”),等?到这股风潮过?去,他就能够回到他平静的正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