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偷听了全程的兰姆姨告诉我,阿达是个家仆的儿子,脑子有点愣,以前总被薄秀臣他们带着一起出去玩,后来有一天,他失踪了,只在薄家兽园的鳄鱼池里找到了一只鞋,他身份低微的家仆阿爸哭着领了一笔赔偿金,离开了薄氏庄园,此事便不了了之。
她警告我离薄秀臣他们远些,说薄家有祖上遗传的精神病,大少爷薄翊川可能是这几个少爷里唯一的正常人。
我听得寒毛直竖,庆幸自己没有拒绝薄翊川听他差遣,总好过落到薄秀臣他们手上,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西苑后,家仆们七嘴八舌地夸我穿这身衣服好看,说我像个洋娃娃一样可爱,比女孩子还漂亮,诸如此类,却被阿爸一概斥之,绝不许他们这样夸赞,将他们都赶出了房间。
我懵懂的意识到阿爸是在担心我重蹈他的命运,于是在他带着满身药味将我抱住时,我没有像以往每次受了委屈就埋在他怀里哭,而是强忍着眼泪,要他别怕,总有一天我会带他逃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