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的日子她会给他煲汤,调酒师有一双修长的手,在床上的时候他把她弹钢琴的手和自己十指紧握,她觉得他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她懂他的琴,他们都有一双好看的手。
毕业那年,她发现自己怀上了一个孩子,她告诉了爸妈,她的叛逆让她和家人冷战了几年,因为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家里关系终于得到缓解,他们接受了这桩事,也接受了他。去做产检那天,她在心里悄悄给孩子取名为“琴”,希望孩子可以像她一样热爱钢琴,热爱音乐。
可是渐渐她发现调酒师越来越早出晚归,回家身上总是带着醉醺醺的酒气,她挺着肚子给他煮醒酒汤,却从他的醉话里听到另一个女孩的小名,他叫她玲玲。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玲玲还是灵灵,就像她也数不清他还叫过多少个其他女孩子的名字,他有时候叫玲玲,有时候叫小玉,阿南。
她才知道,原来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她总是在他喝醉酒的时候听到这些名字,他一次都没叫过她,她的名字明明就是叠音字,上下嘴唇一碰就能叫出来,她叫薛妙妙。你看,多简单,谁都妙妙,妙妙的叫她,既亲昵又美好,她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喊过她。
他或许会和拉小提琴的女孩讨论她的小提琴技术,和跳舞的女孩聊舞蹈家,所以他和她聊钢琴,她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懂她。
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说我叫薛妙妙,你可以叫我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