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了,翻译出?了什?么问题,严聿也不能把过错推到她的头上。

可?想是这么想,只要一想到等?下严聿翻译得磕磕巴巴、信息颠三倒四,许知韵就会感到一种奇怪的慌张,好像丢脸的人是她。

不知不觉,手心已经涔涔地出?了汗,在Pad的屏幕上留下几团洇湿。

终于,在接近四十分钟的酣畅讲演过后?,怀特先生想起了默默站在身后?的翻译。

他这才回神似的,露出?点尴尬和懊恼,而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他转移到了严聿的身上。

许知韵早已看准时?机,就等?这个档口把写好的笔记发过去。

为了让他知道?,许知韵还特地走到后?台,举着自己?的手机提醒严聿看。

严聿愣了一下,但跟随她的提示点开自己?的手机,眼里就流露出?一丝笑?意和了然。

他没再看许知韵,拿着手机走上了前台。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许知韵就像是坐上了一趟缓慢爬升的云霄飞车。

严聿依然是那副优雅得体、游刃有余的模样,把怀特先生的演讲翻译得精准又完整。

可?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一直在那里,她因为长达四十分钟的记录精疲力竭,到了后?面,专注力就有些跟不上。

怀特先生引用的好几处中文?古诗,她都?没反应过来,但是为了顾全?大局,许知韵只能战略性跳过。

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影响发言的内容,但这些细节毕竟体现了对方的友好和诚意,直接略过的话,到底是有些遗憾和内疚。

可?是,当许知韵听见严聿完整地翻译出?演讲的后?半段,甚至还把怀特口误的诗人李白纠正成李咸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严聿并没有看她的笔记。

他只是全?凭自己?的记忆,用另一种语言,把怀特的发言重新演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