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陌生的中年男人声音呼哧呼哧喘息, 明显极为愤怒。
然后, 接他话的,是一道熟悉的清冽嗓音, 因为声音过于清澈, 反而难以分辨性别。红盖头一盖,谁都不知道新妇是男儿郎。
许烟杪一身嫁衣, 跪坐在竹席上, 身边都是花花草草瓜瓜果果,还有猪头、整羊什么的。他语气特别诚恳:“当然是真的啊!我都快要被送给河神了,河神连夜给我他夫人, 托了个梦,告诉我的。你那个大胖小子真的是你婆娘和其他人生的,你也不想想, 你们两个平时晒都晒不黑, 能生出来一个黑炭吗?”
说实话, 中年男人现在就挺黑炭的气黑的。黑中还带着暴起的青筋,整个人像是刚劳作完的水牛, 鼻子下面白气一喷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