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头也?好张罗,不能再迟了。”
裴越笑着道?,“王阁老,据我所知,礼部今年还有存银,这点开支,礼部自个儿便可应付过去了。”
各部每年会先发预算,预算审批过后,这一年的额度也?定了,可若这一年的额度没花完,下一年度便要缩减开支,所以,各部是能花则花,能多花则多花,生怕存了银子,下一年缩减预算捉襟见肘。
礼部今年着实是有额度没花完,可要弄些名?目出来,也?并不难。
他立即道?,“东亭,这次娘娘寿宴虽说是礼部牵头,却也?牵扯到太?常寺光禄寺,你让我们?部出这个银子,我能答应,底下两位侍郎不会应啊。”
王显是内阁首辅可以顾全大局,底下两个侍郎可只守着本部一亩三?分田。
裴越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容,“阁老,这不关我的事,娘娘寿宴本没打算大办,我听闻是礼部念着今年没办几件大事,想年终热闹热闹,借着使臣进?京给陛下出了这个主意?,你们?要讨好陛下和娘娘是你们?的事。”
说着,他指了指兵部左侍郎巢正群,低声道?,“呐,肃州冰灾,这可是大事,一旦灾银不到位,恐出乱子,肃州这个地?儿是个什么光景,阁老比我清楚,我这就?算有余银,也?得先紧着这边。”
肃州因当年李襄之事,三?万战死的将士至今没得到抚恤,虽说将士们?将怒火撒在李襄身上,可到底也吃朝廷的埋怨,若冰灾救援不到位,万一将士哗变,罪责谁也?担不起。
王阁老瞬间不说话了。
底下的礼部右侍郎见王显被挡了回来,立即朝同级的户部右侍郎开火,“娘娘的寿宴正在筹办,尚需一万两银子急用,户部先把这点小?钱拨给我们?。”
户部右侍郎道?,“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礼部右侍郎气了个倒仰,“使臣在京,丢脸丢的是我一人的脸吗?”
户部右侍郎耸了耸肩,“与我无关。”
“......”
礼部铩羽而归。
这时,一直沉默的吏部尚书崔阁老开口了,“东亭啊,我的意?思是今日?咱们?尽量弄个明白?,省得初一大朝去御前吵,闹得陛下脸面不好看,如果我没记错,今年国库是有盈余的....”
这话?一出,四下都静了。
自从当年裴越下江南推行新的税政后,国库状况一年比一年好,到今年正式扭亏为盈,也?就?是说,国库现有的银子已然覆盖今年预算,论理是能松乏一些,给与各部一点喘息空间的。
各部堂官一听,眼眸炯炯有神望着裴越这位财神爷。
主位上的男人倏忽一声便笑了,抬眸一个个看过去,
“明年开春便是三?年一度的春闱,前些年因国库紧缩,考场布置简陋,好些考生病了,名?额也?不敢放宽,以至许多志士投国无门,我曾上书陛下,明年要扩些名?额,把前些年都给补回来,这里不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