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谁的信?”
“还?能是谁的信,自然是陛下?的信。”青禾将信笺内容过?目,牢记于心,将信收好搁入怀中,然后掀起眼?帘揶揄她,“怎么,您以为是谁的信?”
明怡失笑一声,默默饮茶。
上一回收到他的来?信,尚是半月前,过?去?每隔三四日便有他的消息,这回不?知怎么,半月了毫无动静,别看她人在肃州,吃穿用度全是裴家供应,他承诺过?,绝不?叫她饿着冻着,从不?食言。
不?过?她也没放过?青禾,斜睨着逆徒,“你如今对着陛下?是知不?无言,言无不?应?”
“那当然!”青禾每每忆及当年那场大战,犹自激愤,“当年若非陛下?拦住你,我看你此刻已然与南靖王在泉下?作伴了。”
当年南靖王布下?火军阵与伊尔汗大军正?面交锋,明怡见南靖王强撑不?住,欲接手战阵,是朱成毓以死相逼,方改换青禾上场,那一役,南靖王战死,青禾受伤,盟军以死伤一万的代价,击溃伊尔汗主力,迫得他们远遁出关。
不?过?那一场大兵团作战,明怡使出绝学,战场极限分兵,以五万兵力吃掉了对方十万联军,耗尽心力,整整半月未能下?榻,否则当年为何没能回京?
这些年一面守关,一面调养身子。
喝完茶,明怡搁下?,起身来?到窗下?,眺望城外。
天色阴沉,前日的雪犹未化,又下?起了雪沫子,随风扑进来?,迷了眼?。
这时,一名文吏自窗外绕至门前,立在门槛外恭道,“殿下?,朝中来?了人。”
明怡偏眸问道,“何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