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怡认真听完他所言,喟叹道,“承玄,你真是长大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恰在这时,裴越那厢已交代完毕,抬步往山坡上来?,裴承玄这才退开几步,容他们夫妇叙话。
四目相接,明明眼?底堆满不?舍,却深知体?面地道别各奔抱负是他们的使命。
相望凝久,裴越轻声问道,“蔺昭,战事大致要多久?”
明怡略作沉吟,“快则半年,慢则一年。”
“好....”男人将万般情绪压入深邃的眼?底,露出一丝笑容,
“半年后正?是初夏,那时杏花正?浓,待卿凯旋,与卿共饮杏花酒。”
届时,他必朱衣赤马,八抬大轿,迎她过?门。
明怡握住他手腕,目露温切,“这是家主第一回约我饮酒,我岂可食言,你且候我归来?。”
又正?色问,“对了,东亭,粮草如何?”
裴越温声回道,“放心,只?要我裴东亭在一日,必不?教边关将士饥寒交迫。”
这话于明怡而言,是这世间最美的情话了。
自有了他,她不?再为粮草和冬衣而愁,她有靠山了。
何其有幸遇见他。
明怡十分动容,克制着上前拥住他的冲动,退后一步,朝他郑重一拜,“蔺昭代三军将士,谢裴大人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