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怡越靠近,越觉他身?上酒气浓重?,顿时心如刀锯,扯住他手?臂急问,“你怎么喝酒了?”
“怎么,只许你饮,不许我喝?”他掀帘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语含讥诮。
“你从不饮酒的。”明怡心疼极了。
裴越没?说话。
明怡索性离了锦杌,往他膝盖上一挪,整个身?子滑进他怀里,跨坐于他身?上。
她捧着他面颊,细声哄着,“我绝不会入宫,自始至终也不是什么公主,你不必为?难,我不会让你违背祖训。”
裴越深眯起眼,对着送上门的温香软玉,怎会撒手?,他今夜是刻意等在此处的,他深知他的猎物会归笼,修长的手?臂往前一箍,将她勒向?自己,俯低眉眼,薄唇停在她嘴唇一寸之处,鼻息相交相缠,
“你告诉我,你还有多少篓子没?捅,一次给我说个明白。”
“没?有了。”明怡摇头?如浪鼓,
父仇已报,宫里那两位,她也没?打算应承。
眼下除了陪伴祖母,便是他了。
再?就是好好养伤,不动干戈,伴他春与秋。
明怡枕戈达旦二十载,对于安定过日子,实则是茫然的,不过有他在,必是一路坦途。
“我发?誓,往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这么乖?”裴越唇角牵起一丝笑,显然不信。
明怡心下发?虚,裴家两条祖训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他却犹然不放弃她,对着他终究是少了几分底气的,除了依他,她还有何选择。
“说话算数。”
裴越笑了,“我暂且信你一回。”
明怡搂住他脖颈,温声道,“那你答应我,往后?不再?饮酒?”
曾几何时,这话该是他对她说的,如今却反过来。
二人心里一时皆不是滋味。
不过明怡这人,实在不擅长多愁善感,转而笑道,
“就算要喝,你也得等我一块喝呀。”
裴越几乎气笑,心念微动,徐徐问道,
“公主想饮酒?”他嗓音低醇,带着沙砾般的质感,寸寸碾过她心弦。
这一声“公主”叫得明怡险些丢盔弃甲,明明她对这个身?份毫无?所觉,偏偏自他口?中说出,带着莫名的蛊惑。
明怡心跳如擂,望向?黑暗里轮廓渐渐明晰的男人,“我想喝,你给么?”
只见他忽然垂下眸,自宽袖下滑出一只小?小?的银壶,他径自将银壶对准嘴里,放了几口?酒,随后?将空壶扔开,锋锐而深邃的视线慢慢落在她身?上,渐而牢牢锁住她,双臂将她圏禁,俯身?将酒往她唇间渡去。
滚烫的气息灼过明怡的面颊眉心,直烫进心底,酒液顺着舌尖一点点渡入唇腔,滑过喉间落入腹中,只见他喉结来回滚动,终于将大半酒液喂进她嘴中,舌尖掠过她唇齿,低声质问,
“想做公主吗?”
“不,我不做公主。”明怡虽被他迷得神?魂飘荡,可理智尚在,咽着酒嗓音含糊地答他。
公主与裴东亭之间,她毫不犹豫选择裴东亭。
裴越低笑一声,看着她咽下他渡过去的酒液,指腹轻轻按住她喉骨,一寸寸往上移,覆住她耳梢,几乎将她整张脸捧在掌心,唇瓣贴着她唇齿,细细研磨一阵,低喃道,
“好,那就做臣一人的公主。”
明怡的心被狠狠烫住,只觉五脏六腑均被他绵绵不绝的清冽气息给侵占,被他循循善诱的声线给蛊惑,纵是最烈的西风烈也难将她灌醉,可今日仅仅是这么一句话,叫她五内俱焚,脑庭好似滋生一抹眩晕。
她目光深邃凝视他,带着浓重?的占有欲。
裴越迎上她强势的视线,慢声一笑,残存酒液的薄唇轻轻往她唇角一咬,渐而慢慢游移至面颊,最后?将她整个耳珠叼进嘴里,于她耳畔道,
“今夜,由臣来服侍公主殿下。”
明怡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