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锦衣卫千户瞬间会意,“您放心,属下四处都防着呢,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蚂蚁也爬不出来。”
刘珍搭着他手腕下车,“最好是如此。”
随后?他来到恒王府门前,立着未动,而是吩咐身侧一名?义子,此人正是司礼监一名?随堂太监,还未秉笔,却准许呈报整理文书,是刘珍悉心调教?的几位义子之一,“咱家就?不进去了,你替咱家去给恒王殿下带个话,就?说陛下让他安分守己?,如此可颐养天年。”
能否真能颐养天年,刘珍不敢断言,但至少可活至皇帝驾崩。
那?名?义子立即应声,抬步打小?门进了府。
锦衣卫千户见刘珍拢着拂尘凝立不动,好奇道,“老祖宗,您怎么?不进去?”
刘珍望着前方?明绿的牌匾没接话。
倘若今日他进了这恒王府,回?头传到朱成毓耳朵里,只当他跟恒王来往密切,来日朱成毓登基,他就?没好果子吃,混到司礼监掌印的位置,那?必是人精中的人精,深谙那?些上位者的心思?。
至于为何点这名?义子进去,只因这名?义子平日过于机灵了些,他不喜欢笨人,却也不喜欢底下人过于机灵,叫他吃个教?训。
刘珍所料不差,这名?唤雷山的随堂太监着实?“机灵”,为何,只因他是恒王收买的线人。
雷山甫一进王府,便径直往恒王书房去。
自被圈禁,偌大的恒王府仅留两名?内侍,一人干粗活杂役,一人侍奉日常起居,王府每日吃穿用度都得?寻内廷司讨要,有一顿没一顿,日子过得?十分憋屈。
恒王圈禁没多久,便瘦得?形销骨立,不甘就?此沉沦,却又如困兽无计可施,每日只能在书房习字作画消遣度日。
雷山一推开房门,便见恒王倒在一张躺椅上,脸色抑郁如旧。
忙唤了一声:“殿下!”
恒王听出是熟悉的嗓音,蓦地?睁开眼,对上雷山的眼,噌的一声便爬起坐着,“雷山,怎么?是你?”
雷山见恒王瘦脱人形,一时竟未认出,心疼地?往前扑在他脚下,“殿下,奴婢奉命来王府探望您。”
“奉谁的命?探望什么??莫非父皇要赐死我??”恒王急忙拽住他肩骨,神色惊惶。
雷山含泪摇头,“非也,实?则是怀王作乱,今日凌晨伏诛,陛下不放心您,特吩咐我?干爹来府上探望。”
一听刘珍到了门外,恒王神色发亮,“那?他怎么?不进来?”
话未说完,旋即明了,恒王凄楚地?笑了笑,无力地?摇着头,“哎,果然是墙倒众人推。”
“对了雷山,我?昨夜听得?外头乱糟糟的,出了什么?事,你仔细告与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