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待球被长孙陵带起一点弧度,明怡抓准机会,毫无预兆地抬杆往他的杆头一抡,借着长孙陵本来的那股力道,杆头里的球被明怡一并送进球门。

全场寂静。

这得是多么精准的判断,方敢行此冒险一举。

明怡当然算准了方向,否则方才遛马呢?

长孙陵后知后觉掉入明怡的陷阱,有一种脑子被人蹂躏在地上的屈辱感,他阴森森盯着明怡,

“你等着。”

就这么一球,将萧瑕和长孙陵的自信给击碎。

接下来毫无疑问,裴家这队把攻坚手的位置让给明怡,明怡轻松指挥大家再进三球,上半场结束,四比三,明怡领先。

中场休息。

一万两的赌注。

萧瑕只觉压力扑面而来,后背免不了冷汗涔涔,丢下月杆,便往横厅的七公主帷帐赶来,先与七公主拱手,

“殿下,能否请谢姐姐帮我,我不想输。”

谢茹韵可是京城马球比赛的扛把子。

萧瑕输不输的不打紧,打紧的是赢了有裴越的画作,倚在锦毯处的貌美少女,懒洋洋抚了抚猫背,掀起眼帘往谢茹韵看了下,“茹韵,你替本宫拿下彩头如何?”

“是,殿下。”

第10章 第 10 章 露馅

谢茹韵起身,吩咐丫鬟携着衣物去后面换装。

裴萱早盯着主帐的动静,见谢茹韵出来,便知她要上场,急得跟什么似的,立即追过来。

从横厅后方往下,有一条石径通往邻水的屋榭,女眷们常在此地休整换衣。

裴萱追着谢茹韵至水榭,忙道,“谢茹韵,你要上场?”

谢茹韵早辨出她脚步声,坐下任由丫鬟给她束发,目视前方冷声道,“我为什么不上场?”

裴萱来到她对面的美人靠坐下,“你若是冲我组的局,非要来搅,大可不必,我们俩的恩怨不要牵扯我弟妹,她出身不好,好不容易有一次崭露头角的机会,你不要铩她的风头。”

谢茹韵撩起眼皮冷冷觑着她,“我们俩什么恩怨?”

裴萱神色一顿,淡声道,“我们俩无恩怨,是我嫉妒你成了吗?”

谢茹韵见裴萱难得低头,嗤的一声笑,缓缓摆手示意下人退去,起身来到裴萱跟前,裴萱也站起,迎视她咄咄逼人的目芒。

谢茹韵在她面颊逡巡片刻,“你知道我们俩差别在何处?”

裴萱没说话。

谢茹韵绕至她身侧,眺望水面波光粼粼,“我敢爱敢恨,想做什么便做了,可你不同,你心知李家乃当朝外戚,是七皇子的母族,而裴家不涉党争,裴家不会准你嫁给蔺昭,所以当年陛下择婚之时,你径直就放弃了,甚至至今也不敢叫家里人晓得你为家族安稳放弃了一己私欲。”

裴萱闭了闭眼,缓吸一口气,蹙眉看着她,“那你也不能莽莽撞撞地就去截杀使团?”

谢茹韵闻言倏忽转身过来,眸中带着厉芒,“我怎么忍得住不下手?若非那北燕南靖王唆使北齐联军南下,蔺昭何以死得那么惨?李家也不是今日之局面!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她字字泣血,“我告诉你裴萱,南靖王的儿子便在此次使团当中,我决心杀他而后快,替蔺昭报仇!”

裴萱怒道,“杀南靖王之子,挑起两国事端,难道是蔺昭愿意看到的?蔺昭心怀天下,万事以江山社稷为重,以百姓为先,你万莫入了迷途,反而毁了他用性命换来的和平!”

最后一句话字字珠玑,似刀插在谢茹韵心中,她忍不住仓皇后退数步,掩面低泣。

裴萱见她如此,也万分心疼,上前两步,欲扶她又忍住,只得耐心劝道,

“茹韵,他在天之灵,一定盼望看着你择一郎婿而嫁,得一人相守终老,你莫要苦了自己。”

言罢又摆明来意,“我手中尚有东亭少时的一幅画作,不若我给你,你将之献给公主,今日之事,你就莫要掺和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