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着人打听了一嘴,得?知西便门有一家胡商,每日均有镖车赶往西北,平日会帮人捎正宗的西风烈至京城,故而吩咐侍卫去买了一盅。”
当初信誓旦旦给她下禁酒令的人,如今为了她饮一口地道的西风烈,费尽周折。
明怡抿紧唇关,目色定在那张俊脸,没有做声。
二人挨得?极近,烛光朦胧,将他们身影投递在窗纱,因角度缘故,好似交叠在一处。
每每明怡进屋,侍卫便全部撤出去,院子里该是无人的,饶是如此,多少有些难为情,明怡抬了抬衣袖,不知捏住什么,凭空弹了出去,那抹灯盏悄然而灭。
屋子霎时陷入黑暗,两人保持着相对而坐的姿势,看不见彼此,却能?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明明在自家书房,莫名?滋生几分偷的尴尬。
裴越无语道,“你?熄灯作甚?”
欲盖弥彰。
明怡无力轻咳,“手快。”
“.....”
见他不置一词,明怡干脆探身过?来,明目张胆地偎进他怀里,借着外头廊庑的灯色看清那张脸,模样清致疏落,眉眼鼻唇的棱角却分明,一双眸漆黑如墨,安静而沉默地看着她。
“家主,可要尝一尝西风烈之风味?”
屋内昏暗不堪,可明怡那双眸子似盛满烈烈春光。
裴越神色不变,“你?方才怎么不剩一些予我。”
明怡理所?当然甚至略带埋怨,“太少了,你?让我如何剩?我总不能?委屈自个儿吧。”自古以来无人有本事从?她嘴下抢走一口酒,裴越也不例外。
“家主想喝,下回再捎一些来,我陪你?喝。”
她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