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2)

眼下还只是杀皇帝几个护卫而?已,他日要杀皇帝儿子时,裴越还能为她举刀不?成。

裴越从她这句话便?知,她没打算妥协。

脸色倏忽发?白,眼角一点点绷紧,周身弥漫的那股郁抑几乎浓烈到极致。

明怡看着这样的他,心痛极了?,不?管不?顾扑过来,握住他双肩,

“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弄个明白。”

“你?单枪匹马,能弄得?过谁?”他不?再遏抑情?绪,痛声斥道。

这话是明怡听过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指腹沿着他肩骨往上,慢慢覆至他脖颈,指尖撩过他喉结,一脸的肆意嚣张,“经历了?昨夜,你?还觉得?我是单枪匹马?”

她是千军万马。

裴越一时哑口无言。

正因有这样一身霸烈本?事,她是谁也不?怕,敢闯能闯。

倘若昨夜不?是他拦,倘若那李襄未曾被人下毒,她势必当场问明缘故,便?能杀去奉天殿鸣冤。

她指腹和掌心均有一层厚厚的茧,摩挲他的肌肤,迫着他隆起?一阵鸡皮疙瘩,有如电流窜过。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勾他....

裴越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他恨死了?她。

他就该握住她的手,将她扔开。

可惜这样的念头也就是脑海里自己过过瘾,身子却是诚实地一动不?动,任凭她胡作为非。

明怡何等聪明,没拒绝便?是默认,默认,便?是接受。

总归已然招惹了?他,不?在乎多招惹一回。

明怡双臂往前?一滑,身子贴过去,半搂半抱住他,唇珠贴近他薄唇,最后低喃一声,“对不?住家主...”

“对不?..”两个字一出口,裴越便?知她要说什么,猛地俯身抵住她,堵上她的唇将那无边的愧疚一道吞入腹中,他听不?得?,听不?得?她与他赔罪。

他要的不?是赔罪,他用力地、牢牢地扣住她后脑勺,重重将人压至枕褥间,那满腔剧烈的、起?伏不?定?的情?绪,悉数顺着舌尖撞开她齿关,发?泄至她唇舌,放纵自己吸吮她弄她。

他今日真是用了?十成的力,将她摁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剩两只手挂在外头,无力地拽着他衣襟,任凭他的体?温在掌心研磨。

即便?明怡功夫在身,这种事女人也容易吃亏,感觉上来时,身子骨好似被一股酸软绵绵浸透,使不?上力,也兴许是她习武之人,线条骨架实在是柔韧,任凭他怎么折腾也能全盘招架得?住。

这一场“争锋”持久而?不?绝,大有吃了?这顿恐没了?下顿的无休无止,掌心覆在她后背,握住那数道弯弯曲曲的伤疤,好似与她一道驰骋在当年那场兵戈剑影里,那一惯冷静平和的面孔终是被他催出一层潮红绯艳,他细细地吻着她面颊,将那些?沁出的汗珠一并?吞没,在她耳畔沉沉地唤着,

“仪仪...”

第一回唤她本?名。

可惜明怡不?曾意会,只当他唤“怡怡”,难得?他这样亲昵唤她,眉梢歇着一抹餍足,埋在他颈窝静听他起?伏不?定?的心跳。

潮峰过境,又起?一浪。

底下依然在严丝合缝地推拉进抵,唇齿间更是难舍难分,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他好好想想法子。

明怡抚着他块垒分明的胸膛,敷衍地说了?一声好,她明白的,他素有担当,又是君子,只要她不?走,他永远不?会开那个口。

凌乱的衣裳扔了?一地,榻间旖旎久久盘桓,二人闹至后半夜方休。

醒来时,天光大亮,身旁枕间已无余温,明怡足足盯着帘帐许久方回过神,她缓缓坐起?,胡乱将衣裳往胸前?一裹,静静打量这方帘帐,朱红织金的亮沙为底,上绣百子戏莲,龙凤呈祥等图样,缜密工致,光泽鲜艳,无不?寓意着这场婚姻之美好。

帘纱被挂起?半幅,清晨的春风裹着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