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李襄调去宣府的三万肃州军,已与北齐的先遣部队交上手,脱不开身,且还不知肃州出了?事。
直到后来,南靖王动向越发明显,探军司军报一封接着一封发去奉天殿,皇帝当机立断,命快马持兵符,送达萧镇军营,命萧镇和王尧各出一万五兵力?,组成?三万骑兵驰往肃州。
半路萧镇以大雪阻路为由,进军缓慢,直到李蔺昭死了?五日后,即李襄叛逃当日,大军方抵达肃州战场。
期间萧镇与恒王之间,全靠书信往来,为确信消息属实,许多密信需盖恒王私印,大多信件已被萧镇焚毁,但这位老狐狸,也善谋自保之道,心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愣是给自己?留了?两?封保命,最后被在?书房地窖里查出来。
再有涉事将士的口供与一些其他?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确认恒王主使萧镇瞒报军情,救援不力?,致使肃州军全军覆没?。
二月二十这一日,王尧将所有卷宗物证口供送达三司会审的大堂,彼时裴越,谢礼和刑部尚书姜池端坐案后,王尧将卷宗交上去后,长?吁一口气,
“幸不辱使命,将此案查了?个底朝天,为肃州军讨了?个公道。”
“是吗?”裴越看着案前厚如山峦的卷宗,眼底露出一丝轻蔑,“那真是辛苦了?王侯。”
王尧立在?背光处,望着对面那张清秀明锐的面孔,只觉无端透着几?分渗人的寒意,却还是自顾自道,“裴大人,此案可了?结了?吧。”
早日结案,他?早日脱身。
裴越温文?尔雅道,“我看还差一点。”
王尧错愕,“差什么?我瞧着都审明白了?,一应嫌犯也捉拿归案了?。”
裴越笑容不变,牢牢注视着他?那张脸,“还差将一个助纣为虏的恶徒绳之以法。”
王尧顿时心惊肉跳,心虚地问,“裴大人何意,本侯不解。”
裴越撩唇一笑,
“怎么,王侯不会以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便能全身而退了??”
王尧对上三人端正严肃的面孔,猛地后撤一步,身子撞在?窗下那堵墙,冷汗涔涔渗出来,指着裴越和谢礼,大喝一声,“你们算计我?你们这是过河拆桥!你们利用我?”
“是又怎样。”裴越承认得很痛快,“对付你与萧镇这等恶徒,就得用非常之法。”
“所有谋害边关将士之暴徒,残害忠良之恶贼都得死!”
“来人。”裴越面色发寒,将手中令箭扔出,“将王尧拖下去,严刑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