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都给塞满了,她不爱穿那些艳丽的裙衫,只喜素净一些的袍子长衫,这些搁在最角落的柜子里,夹室从不点灯,明怡瞧不清,将北面的纱帘给拉开,外面廊庑角透进来一线光芒,借着光亮,她寻到一件月白的长衫。
正?要?转身,一双长臂忽然伸过来,将她从后面拥住。
灼热的呼吸在她耳后翻涌,滋起层层叠叠的痒意,这抹痒意直通心底。
明怡手一松,衣裳重新?跌在柜子里,默默感受着身后滚烫的热度。
“不是要?洗么....”
其实两人都洗过,梁上丫鬟每日清晨均要?擦上一轮,该也是没灰的,只是裴越心里作?祟。
他轻轻将人在怀里转回来,低眸贴着她额心,
“今日爬梁,明日便上房揭瓦,为夫是不是得吩咐人将屋顶上的瓦也给擦洗一遍?这么大姑娘了还这般调皮,你幼时是不是很难管教??”
明怡哑声一笑?,搂抱着他肩身回,
“我是孩子王。”
“难怪。”
“我爹打我,我便上房揭瓦。”
“难怪。”裴越又低低笑?了一声,掌腹顺着腰身往下还真轻轻拍了她,“你确实该打!”
这一拍将那具修长的身子给拍僵住。
明怡脸腾得泛红,简直不敢置信,“裴东亭你....”
找打?
双拳捏着他衣襟慢慢揪紧。
裴越看出她双目里蓬勃的羞愤,笑?道,“怎么,想?动手?”腔调徐徐带着几分有恃无恐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