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揽住她?腰身让她?慢慢坐上来。
廊角的灯芒从?檐下?透进,暗黄的光晕如胭脂染上她?侧脸,乌浓的鬓发,清致的眉目,还有那带着酡光的唇,每一处皆是极致诱惑。
她?像船儿?一般漾。
衣裳半褪不褪,裹着一腔凌乱的呼吸,乱窜的酒香,靡丽难当。
明怡注视着他那双沉静的眼,眉梢间那一抹清贵好似怎么都抖不落。
他怎么还不好?
她?到的更快,身子很快软下?来,裴越钳住她?双臂不等她?松懈很快捆住她?反客为?主,一阵疾风骤雨,终于双双失控。他如陷入旋涡般,被她?深深一吸。
巨浪狂滚而?来一瞬将他给?淹没,又在拍岸时回旋出一缕浪花嵌在他骨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感觉太好,裴越拥紧她?,舍不得撒手。
可明怡却?是等不及了,攀着他宽阔的肩臂,哑声道,“我身上黏糊糊的,想去洗。”
裴越想都没想答,“我唤嬷嬷送水来。”
明怡摇头,找借口道,“这几日府上人多,传出去我怎么见人?”
言之有理。
裴越只得松开?手退开?身,出来那一瞬,明怡甚至能察觉到他的不同,双双有些尴尬,正因为?这份尴尬,叫裴越不曾注意明怡的不对,明怡匆忙收拾衣裳,用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疾步离去。
迎面寒风拂去她?面颊的热浪,人一时还没缓过来,至长春堂门口,明怡稍稍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身子里游走的那股酸软,打帘进屋,将斗篷掀开?,付嬷嬷一眼瞧见她?透湿的鬓角。
这一晚去书房那般久,干了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付嬷嬷压下?心头的惊浪,忙道,“少夫人,奴婢这就?去给?您备热水。”
“哎。”明怡目不斜视进了东次间,“让青禾进来一趟。”
“好嘞,您等着。”
付嬷嬷沿着浴室的甬道出了正屋,对着后?罩房廊下?的小丫头招招手,示意她?去打水,一面往后?院西厢房走来,也不敢进青禾的屋子,只立在廊下?唤了一声,“青禾,少夫人叫你过去。”
青禾正在房里打坐,闻声二话不说往正屋来。
明怡坐在圈椅里喝茶,披风仍罩在身上遮掩那一身的凌乱,饮了口热茶缓了缓嗓,对着迈进来的青禾,冷静吩咐,
“裴越从?奉天殿拿回了咱们那对银环,准备去查城中铁铺,你现在就?去城南,想法子捂住那铁匠的口。”
青禾惊了一眼,脚步还未立定,听了这话,掉头离开?。
“姑娘放心,我一定办妥。”
明怡交待完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身上冷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没多久,付嬷嬷捧着一碗参汤进屋,“少夫人,这是熬好的养生汤,您快些趁热喝了。”
“水备好了吗?”
“婆子们正在提水,很快便好。”
“辛苦了。”
“这算什么,不辛苦。”
伺候明怡可是府上最?轻松的活计,进门这么久,这位少奶奶从?未红过脸从?未骂过人,好东西大家伙一起吃,赏赐也丰厚,府上那些管事?嬷嬷们都恨不得将自家女儿?往长春堂塞。
明怡安心坐下?喝汤,不得不说,这段时日体?力有所恢复,得多亏了婆母这十全大补汤。
坐了片刻,浴室那边传来响动?,“少夫人,水放好了。”
明怡便撤下?披衫,前去沐浴更衣。
她?极少叫人伺候,今日亦是一人洗好,便穿戴整洁出来了,着实有些累,顾不上等青禾,明怡便上了榻,今夜在书房做过,不确定裴越会不会来后?院,明怡随意躺进去就?没动?了。
大约小憩了片刻,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
是裴越。
明怡撑起半个身,正待开?口,一只修长的手臂探进,撩开?半幅床帘,他立在床沿,长身玉立,目光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