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一步该如何?”
明怡负手往前,没回这?话,反是问道,“巢正群何时回京?”
谢茹韵道,“听我爹爹说?,他这?段时日来?往京城和肃州,帮着肃州赈灾,估摸着还要些日子。”
明怡颔首,“嗯,等他回京再说?。”
谢茹韵又问,“对了,仪仪,都察院最近在查银环被盗一案,你手脚干净吧,可别查到你头上来??”
明怡笑着往前方山路上的长孙陵抬了抬颌,“不查到他,就查不到我头上。”
谢茹韵望着长孙陵笑,“他呀,那你放心,大?长公主那头不会准许任何人?动她宝贝金孙,裴越敢查,陛下还不敢呢。”
爬过一段陡峭的山路,明怡总算把气喘吁吁的谢茹韵给搀到目的地,李蔺昭的墓坐落在皇陵之东一处小山丘,往东望,山凹里是一处茂密的林子,往西则是帝陵底下的神道,陵墓并不算大?,收拾挺干净,地上清一色的青石板砖,花坛里栽种了些长青的绿植,陵园正中矗立一块石碑,上书‘上柱国一品骠骑将军李蔺昭之墓’,墓碑往后便是一石砌的圆形陵堆,将杂草和封土压在其下,左右草木葳蕤,松涛赫赫,景致十分清幽。
二人?迈上台阶,便听得沈燕在墓前哭哭啼啼,
“蔺昭哥哥,你这?一去,再无人?教我打马球,再无人?陪我喝酒,你可知,我家后院酒坛子都堆成山了.....”
明怡听了一阵头疼,都不敢去看谢茹韵的脸色。
果然,谢茹韵已是气得跺脚,转身?退下台阶,绕去右侧园圃旁大?哭,“仪仪,你听见?没,他果如你说?,与人?家不清不楚!”
“是是是...”明怡脑门发炸,忙追过来?,扶住她胳膊,“我就说?嘛,他就是个混账,从?此之后,你与他分道扬镳,一刀两断!”
谢茹韵眼泪横陈,不解气道,“我早与他一刀两断了!”她扑在明怡怀里,委屈地低泣,“从?你给我退婚书,我便与他再无瓜葛....”
“就是,”明怡抱住她细细宽慰,“不及梁公子对你之万一。”
梁鹤与追过来?,正巧听见?这?话,快慰地与明怡作了一揖,“少夫人?,冲着这?话,往后在下便为你马前卒,有事,您尽管吩咐。”
长孙陵抱臂跟来?,一脚踹他屁股,将他踹老?远,“轮得到你孝敬我表舅母?”
梁鹤与被他揣了个趔趄,差点一脸栽花圃里,脸上还笑嘻嘻的,“陵哥儿,你轻点。”
他脾性就是这?么好,与谁都结不来?仇。
明怡好生佩服,与谢茹韵道,“别说?,这?性子配你。”谢茹韵脾性烈,可不得梁鹤与这?软性子来?包容。
谢茹韵被他俩这?一闹,反而破涕为笑。
重新?回到墓前,那厢沈燕已诉说?完,梁鹤与提了一壶酒打算往前,被长孙陵一拦,“你就算了吧,酒留下,话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