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解释的便是,青禾年纪小,遇见对手有些恋战。
只是这个解释也过于牵强。
他和明怡的性命能比对手更重要?
除非她?认定明怡有把握解决刺客。
那么问题又来了。
那颗石子着实从侧面袭来,不像是明怡动的手,这叫裴越犯了糊涂。
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疑团在脑海萦绕。
明怡被他?盯得有些心虚,那颗石子从她?袖下?弹至门槛,再由门槛反弹而回,所以才叫裴越误以为是旁人出的手,
“家主?,嬷嬷已备好了晚膳,您一日一夜未曾进食,不如?去吃些。”
裴越摇头,他?许久不曾睡得这般久,好似将这一年来的疲惫都给洗褪,此刻人异常精神,不管怎么说,她?那般义无反顾朝他?扑来,是出乎他?意料的,她?为了救他?连生死都置之度外?,怎么可能隐瞒他?蒙骗他?,他?不应该揣度自己的妻子。
她?从来都是一片赤诚的。
裴越逼着自己打消怀疑的念头。
朝中出了这样的大事,往后定是风波频出,皇帝指不定此刻就在御书房等着他?,接下?来他?一定是忙得晕头转向,兴许没多少时辰陪她?。
他?有些贪恋此时此刻的安宁。
朝明怡抬手,温声道,“给我瞧瞧你的手腕。”
他?记得昨日拽着她?时,十分用力。
明怡丢下?话?本,将双手递给他?,裴越拨开衣袖,果然?瞧见那白皙的手腕现出一圈红印,印子虽褪了些,可依然?是十分显眼的。
“还疼吗?”
明怡很想?告诉他?不必如?此,对上他?黑漆深邃的目光,倏忽住了嘴,慢腾腾点了下?头。
裴越忽的用力,将她?往怀里一拉。
明怡下?颌磕在他?肩骨,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这种感觉异常陌生,至少这辈子都不曾被人这般抱过,与床榻之间那种亲密又显然?不同,那时二人沉浸在身体的欢愉,他?勒着她?肩骨是要拼命往身子里抵的,是为了泄欲,而眼前这个?怀抱带着几分珍视,好似她?是什么珍贵的花瓷,恐不抱紧些便要摔了碎了。
令明怡措手不及,又安然?享受。
大抵是昨夜之事过于凶险,令他?有些后怕,果然?,避着他?是对的。
她?任由他?抱着,被他?胸膛滚烫的热度灼着,不由自主?将手臂环过去,搂住他?瘦劲的腰身,想?贴他?更紧一些。
“往后不许再这般犯傻!”
“我担心你嘛。”
这等阵仗于明怡而言是小菜一碟,可裴越不同,在他?看来,这个?乡下?来的妻子带着江湖人的莽气,哪哪儿都敢闯,实在叫他?操碎了心。
“下?不为例。”
明怡心里呵了一声,心想?这四字她?耳朵都听?出茧了,也没见他?把她?怎么着。
裴越看着规矩大不好相处,其?实挺纵着她?的。
当?初进京她?做好被裴越冷落的准备,孰料二人处得这般契合呢,他?予她?的陪伴与纵容,也算是她?风雨兼程这一生,难得的一刻皈依。
裴越深吸着她?的发香,唇瓣慢慢移过来逡巡至她?鬓角,额尖往下?抵住她?,嗓音含欲道,“明怡,昨夜初二,是该咱们同房的日子,今日补上如?何?”
初二过后,下?一回便得等十三,这当?中有几日是她?的月事,隔得比较远。
食髓知味的年纪,如?何等得了那般久。
他?沙哑的嗓音如?颗粒般拂动她?的耳膜,轻易便勾起了明怡的念头,她?咽了咽嗓,抬眼注视他?,眼神极为深邃,裴越现在越来越懂她?,每每这样的眼神便是想?要。
遂不再迟疑,唇渡过去,将人推至引枕间。
兴许是昨夜生死相依的情绪一直在胸膛翻滚,激得他?有些急迫,早早便闯进去,疼得明怡差点出声,又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