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怡点点头, “娘娘气?色确实不大?好。”
皇后?的身?子?谢茹韵是清楚的, 她更关心另外?一桩事,“她没认出来你来?”
明怡心情五味杂陈,笑了笑道, “她怎么可?能认得出我?”
谢茹韵遗憾道,“也难怪,谁叫你一直在边关呢....哎, 蔺仪, 你为什?么不与娘娘坦白, 若叫她晓得你回了京城,定很高兴。”
明怡不欲跟她扯这些,随口敷衍道, “我的身?份毕竟有风险,一个不慎传出去, 你说皇帝是抓我呢, 还是不抓我?”
李家出事后?, 是皇后?抱着章明太子?的灵位大?闹御书?房, 以?死相逼,逼得皇帝将李家庶族迁出京城不曾下狱,可?李家嫡枝就不一样了,李蔺仪是李襄嫡亲女儿,没道理放过她。
谢茹韵想?到这一层, 顿觉自己大?意?了,“也对,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时辰不早了,寿宴将开席,咱们去琼华岛。”
顺着御花园出玄武门,再折向涉山门,便至琼华岛了,琼华岛坐落在太液池正中,有两?座石拱桥可?通岛上,其一是南面的太液桥,其二便是东面涉山门附近的涉山桥,文武百官从太液桥过,所有女眷打涉山门进殿。
今日皇后?寿宴,贵客云集,禁卫军将整座琼华岛围了个水泄不通,长孙陵今日也当值。
自他从边关回来后?,被授了个荫官,给塞进了虎贲卫,今日抽调三千虎贲卫戍卫琼华岛,长孙陵所带的五百人也在其中,哪有自己人查自己人的,何况长孙陵身?份尊贵,真要携带些东西进宫是不难的。
所以?明怡托长孙陵将那?两?个银环带进了琼华岛。
琼华岛人多不好说话,长孙陵刻意?侯在涉山门附近,看?着七公主等人过了涉山门,却没瞧见明怡主仆不由心急。
再过一刻钟便要开席了,这对主仆哪去了。
终于望见谢茹韵带着两?位姑娘往这边来,他疾步迎上去,“谢二,明怡和青禾呢?”
身?侧的明怡主仆:“......”
轻咳一声,青禾拍了拍他的肩,“我在这呢?”
长孙陵瞪大?眼盯着她,难以?想?象素来满身?女侠气?息的青禾今日穿了一身?粉裙,涂了胭脂,真真叫人大?跌下巴,不过长孙陵不敢招惹她,硬生生维持住表情,客气?夸道,“挺好,”
“那?我师傅呢...”
话音未落全,意?识到什?么,视线不由地往青禾身?侧的明怡瞅去,第一眼被那?眉间的炽艳给逼退回来,不敢看?第二眼,僵直地挺在那?,“不是,师父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明怡打扮得这样秀丽,比在他头顶轰个雷更叫他难以?接受。
明怡气?得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熟悉的派头,熟悉的风味,长孙陵找回了自己的师父,这才讪讪移目过来,“您下回别这么打扮。”漂亮地他不敢认。
青禾伸出手,“少?废话,东西呢?”
长孙陵二话不说将胸镜下藏着的两?个银环掏出来递给她,青禾也飞快地将之套在袖下,谢茹韵见二人鬼鬼祟祟的,问道,“什?么东西?”
明怡道,“你不用管,但今日,还得烦你给青禾打掩护。”
她是裴越的妻子?,必得坐主殿,青禾不一样,定与其余年轻的姑娘一道在配殿用膳,而谢茹韵性子?散漫惯了,又在帝后?跟前有脸面,无论坐何处都无人管她,有她帮衬青禾,明怡放心。
谢茹韵道,“明白了。”
不再多言,一行人往广寒殿去,将将迈开几步,遥遥望见前方涉山桥上候着一道修长身?影。
裴越负手立在桥正中,抬目张望宫墙方向,一双清隽的眉目未被炽烈的天光逼退半分?冷冽,依然如霜似雪,广袤的湖风掠过他衣摆,绯袍猎猎翻飞,在这夺目的艳阳下,宛如天人一般。
谢茹韵叹道,“不愧是与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