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丽莎伸手想要把它捡起来。

指尖触碰到的,却?只剩一小?滩微凉、带着微弱莹光的水液。它们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凝聚在一起重新变成半透明的小?水母。

她猛地咬住嘴唇,舌尖尝到一丝腥甜,眼眶酸胀的厉害,胸口像被?塞进了沉重的石块,连呼吸都困难,发出?不一点声音。

如果她今天没有出?门就好了,如果她没有想去树上?就好了……她落下来的时候,压到的可能就是它。

丽莎死死盯着那滩水渍,肩膀绷得紧紧的,身体颤抖着,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都是她的错。

荧光,熟悉的,温柔的幽蓝色光芒,在水中微弱一闪,晃入丽莎的眼中,她脑海中绷到极致的弦骤然断裂,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来,她想控制自?己的情绪,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却?止不住断断续续的抽泣。

“我……”

她唯一的朋友,伙伴,家?人?,现在也死掉了。

“好没用。”

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的人,还活着呢?刚刚让她摔死的话,笨笨的小?东西是不是就不用耗尽能量去救她……

终于,名为理智的堤坝彻底崩塌。丽莎蜷起身子?,似被?抽走所有骨头?,伏地大哭起来。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毯子?里,就这么在角落里睡了过去。

晨光非常柔和,但依旧将丽莎的干涩的眼眶刺得生疼。

她木然的坐起身,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昨夜那片湿润的地面哪里本该只剩下浅浅的印子?,又或者?什么都不留下,黑黑向来把家?里“吃”得很干净。

可水液的痕迹还在那儿,甚至在中央,诡异地鼓起来一小团黑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