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一句话不应, 过了半晌才说了一句:“阿初是不是不想见我?”
声音极轻,像窗外的雪,落下的时?候没什么重量。
竹青吓坏了,止住他的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山主只是有?事情在忙而已……”
“约好?了的,红梅花开,要陪我一起看。”他捡起案上写着?她名字的纸页,数了数,共有?十?三张,他已经整整十?三天没有?见过她了。
相比她的失约,他更在意她的不告而别,这说明在她心里,自己根本没什么分量。
“是我又生病的缘故吗?”低头,失神道,一向?柔顺的发也失了颜色,身上的白几乎与外面的雪融为一体,轻飘飘的,就要化了。
他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要说的话,便是他那天醒来后突然又病了,喝了药后睡的浑浑噩噩,可?是他病成这样,她都?没来看他。
所说忙的话,他用双生契建议她,也不见她那边回应。
这根本是生气了。
竹青说不通他,于是只能指着?外面的红梅道:“山主心疼你还来不及,红梅,新衣服,还有?新被子?,都?是山主特意交代给你置办的,担心你冻着?了,怎么会不想见你……”
不是不想见,是山主现在根本不能见。
殷晚澄并未因此显得开心,他将案上写的岁初名字的纸页一张张按照日?子?依次放好?,提起笔要写今日?的名字,蘸了墨却迟迟无法落笔。
“我想阿初了。”他说,“我昨天梦到她了,她很不好?。”
竹青心里咯噔一声:“你这是忧虑过度,山主能出什么事。”
她见桌上的糕点还是昨日?拿来的,纹丝未动,于是转移话题:“最近清荷做了一些梅花酥,你尝尝鲜,好?不好??”
“不好?。”他完全不给面子?,“我不要梅花酥,我要见阿初。”
实在劝不动,也不知道山主平日?里与上神是怎么相处的,总之在她面前?,上神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童,惹得她频频头疼。
前?几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似是打定了主意岁初还在,最后还是身体受不住了,被送回房间?锁起来才作罢,又比如吵着?闹着?不喝药,就连最喜欢吃的糕点也不要了,硬生生等着?岁初来见他,最后还是羲缘仙君过来看他,强行?灌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