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看不上,现在更看不上了。
岁初感觉一股恶寒,偏过头,没有回应。
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回头,殷晚澄似是神窍已失,发冠已落,凌乱的长发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满身血污,裸露出来的皮肉泛着乌青,淡淡的白光从他身上一层一层荡开。
同样是战损,相较之下,不说话的殷晚澄此刻显得顺眼得多。
“他在疗伤!快去!!”
两个护法搀扶起月昇,月昇生怕一会殷晚澄好些了又来对付他,如今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岁初微微侧了侧身:“既然知道我最讨厌他,那还不送给我,让我收拾他?”
月昇怔了一下,随即兴奋道:“瞧我,都忘了,阿初,你来。”
他没走,搁旁边看戏。
身后,殷晚澄身体一颤,失去平衡跌在了地上,长剑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伸手想要去握剑,却被人一脚踩住,狠狠碾磨。
岁初俯下身,不带半分怜惜道:“殷上神,今天怎么这么狼狈呀?怎么趴在地上呢,地上多脏,不配你的身份,来,站起来。”
她每说一个字,脚下便用力一分,殷晚澄的手指无意识攥紧,浑身是伤的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无力挣脱,却咬着唇没有发出一声闷哼。
“你那些小跟班呢,怎么不来帮你呀?那你只能自己爬起来了哦。”
岁初松开他的手,用脚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
他涣散的瞳孔转了转,却没有在看她,那张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切断了与周围的感知一般茫然冷淡。
“你看我啊,你在干嘛?你瞎了?聋了?哑了?”
她被他这副模样气极,看不到他一丝屈辱的表情,说再多的话他都没反应。
没意思。她收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