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长衍噙着笑,不再言语,倒是月昇替她端茶倒水,趁机献殷勤:“别不开心了,惹你不高兴的男人,踢了他,换一个就?是。”

他从之前的对话中拼凑出了来龙去脉,暗中淬一口殷晚澄有了女人还想着勾引阿初,真?不是个东西,回头他可得好好修理殷晚澄一番,给?阿初出气。

“我几时有过不开心?”岁初端着平静无波的声调睨了他一眼?,冷笑,“男人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取乐的玩意罢了。”

对,就?是取乐的玩意,死?活与她无关。

魂飞魄散更好,清净。

月昇心道:取乐的玩意?都给?人弄上院子了,还特?意为?了他屈尊来这地方,定然是十分在意了。

“阿初,你瞒不了我。”他盯着岁初的表情,不想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你分明就?是动心了。”

岁初眉心微蹙:“对谁动心?”

月昇小心地瞟了一眼?玄长衍,后者正兴致勃勃地拍卖竞价,似乎并未注意到两人的谈话。

月昇压低声音:“就?是那个啊。”

岁初重重地将筷子一撂,抬眸瞪着他。

“你脑子有病就?去治。”她脸色难看?至极,“我会喜欢殷晚澄?他有什么好?”

月昇嘴角抽抽,他刚才可没?说?是谁啊。

岁初还在细数殷晚澄的罪状:“成天摆着那张臭脸,话都说?不了几句,无聊得要?死?,身子那么弱,根本不经玩弄,堂堂上神被小小蛊毒暗算,还把命给?了一个不喜欢他的女妖,结果人家却不当他是个东西,可笑,丢脸。”

殷晚澄是个笑话。

喜欢他的人更是笑话。

岁初抵死?不认。

她想走了,就?不该来这里,好似在这里,那股耻辱就?紧追着不散一样,周围喧闹的声音,似乎也是对她无形的嘲讽。

她站起身正要?离席,玄长衍却侧目望过来喊住了她:“姐姐说?得不错,男人嘛,就?是取乐的玩意,这种东西肯定是多多益善,一个玩腻了,再换一个就?是。”

岁初看?向他,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玄长衍笑起来:“不如,我送姐姐一个吧。”

此时,最后一个琴音落下,琴声绕梁不绝,台上正中央的道魁道:“诸位,久等了,这便?是今晚的压轴宝贝。”

红绸掀开,里面是一位清清冷冷的白衣美人。

他端正跪坐在笼子正中央,周边似拢着一层寒霜,如皎皎明月,身上只着一件不加任何修饰的白衣,却有意无意地能轻易撩动他人的心神。

他抬眸,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众人,来到岁初所在的方向时微顿片刻,紧接着又不准痕迹地移开。

而?岁初却在他望过来的瞬间瞪大了双眼?。

视线猛地转向上座,正与望过来的蔺盈盈撞个满怀。

她唇角微扬,绽开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随后红唇轻启,一张一合,岁初认出她说?的是:故人相见,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他们?知道了,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多少。

“呵。”

她用?口型回敬:满意极了。

好啊。

好一个故人,好一份大礼,她满意得不得了。

月昇拽拽岁初的衣袖道:“吓死?我了,刚才一掀开红绸,我还以为?是把殷晚澄拐来卖了,结果抬头的瞬间却又不像了。”

是,殷晚澄远远看?去,一直与“故人”相像,仔细看?却能分辨得出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人,“故人”仅仅有三分容貌像他而?已。

席位上有人嚷嚷:“浮山之主,您也不介绍介绍,这美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作为?压轴的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道魁施施然笑道:“他叫阿辞,长相和琴艺我就?不说?了,大家有目共睹,不过这对诸位来说?是不值钱的。只是他非比寻常人类,而?是他身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