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一提,佑嘉皇帝仿佛才想起这件事:“是了,朕听闻皇后的趣味很是不一般。”
我无语,什么叫趣味不一般?
我发怔,他默然。他看我真没听懂,指了指窗外,吐出两个字:“乌龟。”
乌、龟!
我大窘,平日粉扑得厚多少还能挡得住小脸一红,今日素颜,我脸这么烫,一定红得不堪入目了!饶是平日脸皮厚,可我素颜起来脸皮就薄了啊!!
“这这这是臣妾不入流的小小小的喜好,让皇皇皇上见笑了。”我结结巴巴,只恨不得搥嘴巴一拳好镇定一下。
他低唔一声:“倒是很奇特的喜好。”
果然,那几缕不着痕迹的笑意再次浮现他的唇边。
我看得痴了,我想我定是魔障了,肯定是因为佑嘉皇帝今天太古怪,我也才变得那么古怪。
他若使美男计,放眼整个后宫,定然无人能招架得住。可惜皇上有为国君的威严,这种不上道的手段哪里是他会做的。其实他就是不使美男计,随使一个眼神也足够把整个后宫的女人放倒了。
我就是太蠢,年纪小小便被他给俘虏了心,直到现在,还撒不开手。
“咳咳……”我嗓子有点痒,从刚才就忍不住咳嗽,估摸这秋寒按不下去,恐怕是会发起来了。
佑嘉皇帝倒是好心,倒了杯热茶给我。
我借着饮茶的姿势掩饰偷瞄他的动作,心念电转,不若趁这个机会提一提关于莘月的事?
可这得怎么说才好呢……
我扬唇,故作不经意地瞥向窗外:“这天一冷啊,人就容易感染风寒。臣妾记得莘月公主自秋狝过后一直久病卧床,真是令人担忧。”
“唉,莘月公主如此风华绝代的娇美人儿,可惜自从生病以后,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憔悴……”
“公主之姿曾经确是风采过人。”佑嘉皇帝附合一句。
我眼珠子往他身上溜一圈,暗暗撇嘴,面上心疼地叹息:“我们大祁宫中那么多的太医都治不好……皇上,您说这会不会是心病?也许是思乡情切,害了思乡病?”
佑嘉皇帝盯着我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道:“嗯,朕确实想过派人护送她回国。只是不久前,辛香国的右相来信时恳请朕留下公主,怕只怕公主回国不利于她的安危。”
那是,人家还得留在这里谋你的皇位呢。
“臣妾若无记错,莘月公主同为皇储后选,右相如此关切莘月,看来莘月在辛香国的地位并不简单啊。”我微莞尔,“相必皇上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将她安排在后宫居所,方可确保她的安危。”
佑嘉皇帝抬首,我立刻假装低头喝茶。
只见他语气平静地问:“皇后可是觉得朕留公主于后宫别有他意?”
不不不,你能不这么直白么。我立即否认:“怎么会?公主虽美,但我大祁后宫佳丽却也各有千秋、姿色出众,绝不比之逊色多少。皇上怎么可能是个为一已私欲假公济私的人?臣妾绝没有这么想过。”
他默了半晌:“朕确实不是这样的人。”
我凛然地颔首,假装自己看不懂他神情的意思,又愁眉深锁起来:“听闻辛香国朝上两派相争,国势如此不稳,她一定焦虑万分,归国心切。只可惜她如今身处异乡,又是病了……”
我试探着问:“皇上难道没有想过派遣使者出使辛香国?”
“朕确实曾考虑这个问题。只是辛香国内变局始料未及,若说派遣使者……”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嘴边的话嘎然而止。半晌,他若有所思道:“只是派遣使者,意味着朕要插手管他们国家之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一听,登时冷汗涔涔。
歪了歪了,我是说可以派人慰问一下,再怎么说人家现在依附于你,遣个人过去无可厚非。可怎么你一说就歪到要管别人国家的事来了?你果然是打着辛香国的主意吧!难怪人家莘月作死也不靠你,就是你把人家给逼的!
我干嘛好死不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