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彤昭仪曲膝行礼:“金桔方才失仪,是臣妾教导无方,望娘娘见谅,回头臣妾一定好生管教。”
我听她‘管教’二字咬字极重,颇有些汗颜。你看人家金桔脸都出血了,至于下手这么重吗?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吧?
出血?我定睛一看,复而又往彤昭仪的手瞥了过去。
也不知是否我眼神太露骨,彤昭仪瑟缩了下,垂首道:“娘娘可要严惩金桔?”
我一愣,摆手道:“误会而己,让她起来吧。”
这才说着,彤昭仪将金桔拉了起来,退却一步:“臣妾宫中有些急事,不能作陪,先行告退了。”
我看她言之匆匆,挺急切的样子,也就随她去了。
这跟见鬼似的神情令小桃红极为不满:“您看这彤昭仪真是没规矩。”
我白她一眼,说的好似你很有规矩的样子。
“听说她最近养得红光满面,依奴婢看倒是青白如鬼,不知道的还当咱们后宫伙食这么差呢。”小桃红不以为然地撇嘴。
确实是挺不正常的,我盯着没影的方向:“你有没看见她的手?”
“谁的手?”小桃红一脸糊涂。
我懒得跟她继续说,刚刚还以为她这么厉害一巴掌能把人的脸都打出血来,谁知压根就是她手上的血。
彤昭仪的手,满手绷带。
*
深夜的红枫林阴风惨惨,树影婆娑,飒飒作响。乌云将半空的明月遮挡,黑鸦鸦看不见一丝光亮。
彤昭仪睁开眼睛,惊骇地发现自己正身处当日发生那件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