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我嫌麻烦,只带了小桃红和小锤子。这下可遂了他们的愿了,每当我看到小桃红笑得一脸荡漾就很想一巴掌把她拍散,特么解气。
在这儿虽说扎营,实质上一些达官贵人的营帐搭建起来可是既宽敞又华丽,堪比一座小行宫,更别说从皇宫出来尊贵崇高的皇帝和我了。
我在营帐里屁股还没坐暖,一个接一个的妃嫔流水般地来向我请安了。
我们都在宫外了还行这套规矩,简直腻歪得不行。最烦的是这些女人还不是真心来看我的,一个个心怀鬼胎地想从我嘴巴里打探出什么来。
我正烦得要命,莘月就来了。
莘月一来,我立刻就有借口把这群女人打发走。她不属于后宫名单之一,但鉴于人家是外宾,我当初很果断地把人家的名字给报了上来。不为别的,就为这秋狝其间,让她跟二哥多处处,兴许能处出点感情来。
“妾身本不敢来打扰您,但妾身听闻皇后娘娘您在路途中有晕眩之兆,妾身家乡有一种香药可治晕眩,这才给您带一些来,兴许可用。”
我闻了闻,味道可比皇上那黑糊糊的膏药好多了,再瞧瞧人家温婉关切的模样,倍感窝心啊。你们一个个看着学着点!
我接过手,点头致谢:“多谢公主。”
这阵子我们处得还挺融洽,她见我对她不摆架子,也就没了外人面前的拘谨,还给我科普这香药的一个小小的典故:“不瞒娘娘,以前这香药啊,调配之初的用途可不是用来治舟车劳顿的晕眩,而是源起于我国一种非常有名的舞蹈。”
“啊?”我一呆,跳舞跟香药有啥干系?
莘月见我傻眼,掩嘴一笑,眉目生春,何等娇媚:“不知娘娘可曾见过,这舞蹈名唤转花蕾,是种非常漂亮的舞蹈,在我国十分盛行。舞伎穿着花瓣一般色泽鲜艳的裙裳在堂中跳舞,其中有一段需要高速旋转,营造一种花苞待放的景象。”
我恍然大悟:“莫非……”
莘月会心一笑:“起初许多姑娘技艺不熟,总是练得晕头转向,十分痛苦。直到有一天,一位炼香的老嬷嬷调制了这款香药,这才……”
……我能笑么?
见我一脸要笑不笑的,莘月忍俊不禁:“娘娘,其实这是芳间流传的小笑话,当不得真的。”
我摸摸胸口顺顺气,原来是笑话啊?我就说么,这典故要是真的,得多令人哭笑不得啊?
“不过当初我学习这舞蹈的时候,确实很头疼。”莘月感概万千地摸摸脸,一副心有余悸,“不过练成之后十分有成就感。不得不说,这舞蹈真的很美。”
“哦?”我心念一动,想到什么,忽而微微一笑:“说起来,本宫记得莘月你的舞艺颇负盛名,相必这转花蕾由你来演绎,一定精彩绝伦。”
莘月谦逊一笑:“娘娘谬赞。”
是不是谬赞不知,但若能见识一番,可就再好不过了。
莘月陪我聊了一阵,直到莲妃来了,她才离开。
虽然现在莲妃和莘月都算我这边的人,只不过莲妃受宫里的人怂恿,对莘月很是不待见。我为了避免窝里反,一般都会尽量避免自己人私下有所碰撞摩擦的。
莘月走后,莲妃脸色才好转些,这儿环境她没法给我做莲子宴,少了用武之地,她只能关切我几句,然后直奔正题,义愤填膺地说:“娘娘,你可听说彤婕妤向海公公自荐在今夜酒席上吟唱一首自创的词曲?”
“哦?”
“这一点都不符合规矩。凭她小小婕妤,这种事岂是她说了算的?她实在太狂妄,根本就没将我等放在眼里。”
我托腮思忖,前世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确实觉得不合规矩,没给她出头的机会。
只不过彤婕妤那个靠山牢靠的呀~
皇帝一声令下,她照旧撇开众妃一马当先狠狠秀了一把存在感,一首词曲唯美动人,颇得在座文臣赏识,给朝臣留下深刻印象。第二夜更靠谱,一首铿锵有力的舞曲表达了将士的慷慨激昂,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