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脸狐疑地打量我。
我蓦地回神,直觉手心热热的,才发现自己还牵着他的手,脸上一赧,忙不孰地分开。
我跟上他的脚步,一想到事出蹊跷,绿桐很可能真的是被栽赃的,我便忍不住试探道:“皇上,臣妾看绿桐的态度不似作假,会不会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佑嘉皇帝沉默片刻:“是否冤枉了她此时来说尚论之过早,看内务省之后查得如何,方能定夺。”
我暗暗撇嘴,目光略幽怨。好好一个姑娘家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这么冷的天关在又脏又臭的牢里我真挺于心不忍的。再说我也不是不信你内务省的办事能力,我就是怕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先来个大刑侍候严刑逼供,这万一把好人给打残了怎么办?
这提到此时证据不足论之过早一事,我就挺怀疑佑嘉皇帝的用心。
虽然一直以来都传帝后私下不睦,但明面上我们彼此都十分默契地维持着明面上的尊重。今日佑嘉皇帝公开支持我,不可谓不成一个极大的转变。他这么坦然地表示相信我,我惊讶之余虽然心底有那么点暗爽,但私底下还是挺忐忑的。
我恍惚想起在殿厅对质的时候,他说会还我清白。
“皇上,你真的愿意相信臣妾是清白的吗?”我故作漫不经心,实则小心得手心冒汗,轻飘飘地说了句。
要说我设计谋害彤昭容、陷害朱妃也不是不可能,一旦她们真的诞下皇子,对我这皇后而言绝对是个极大的威胁。我要想保住后位,趁着这次的机会将她们一网打击,其实是最有力的。
佑嘉皇帝停滞脚步,望向门庭一片雪:“难道不是皇后告诉朕……你的恪守本分、大公无私?”
我怔愣一下,一时缄默。
“你的承诺朕记得。”他垂下眼帘,微微牵动唇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
原来当日我信誓旦旦说的什么安分守己、绝无私心的话他还记得,原来他是这么信我来的。
我悻悻然笑了笑:“原来如此。”
明明这么一来对我而言更有利,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么安分守己不妒不怨,顺便还一扫嫌忌洗清嫌疑……
可这种时候听起来,真心打脸。
真的是打肿脸来充胖子,可笑又可悲。
谁与谁的诡计
朱妃一回赤霓宫就睁开双眼,她推开那些围着她团团转的宫女,一气之下就把床头那些个香炉摆饰全砸了个稀巴烂,吓得宫人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白芍浑身发抖,跪在角落不敢吭声。
可她不吭声,不代表朱妃就不会注意她,更甚者朱妃恨不得现在立马将她生剥活剐。朱妃命人将白芍拖到跟前,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生生拽得抬起头来:“贱奴、贱奴!要不是你!本宫怎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出糗!”
白芍惨叫一声:“娘娘饶命是、是那个人送来的字迹有误!不关奴婢的事!”
“这种时候再推卸责任有何用?!”朱妃狠狠踹了她一脚,犹不解气,“要不是你说有法子整治皇后,本宫会去出这个头?!要不是你说一定能对付皇后,本宫会去应那三个响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