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飞快冲洗过他整条伤口。许城做好了准备,但?剧痛之下,没忍住惨叫一声?:“啊!”
他疼得整个人一下前倾,双手死死撑住台子;脖子上青筋暴起,背后的肌肉一块块全紧绷起来,剧烈颤抖。
他喘着?粗气,不停调整呼吸,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儿:“好了吗?”
“快了。”姜皙拿纱布沾了酒精,清洗他头上、脖子上、背上的血渍血痂。
化开的血水染红了一块又一块纱布。
碰上厚的血痂,她得用力来回搓,他被她搓得摇来晃去,不发?一言。
等姜皙给他包好纱布,已是夜深。
那晚,姜皙执意让他睡床上,她睡沙发?。他疼累交加,并没多言,一头栽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许城没起来。
姜皙想着?他太?累了,没有吵他。
早上天气极差,乌云密布,天地间?灰蒙蒙的像入了夜。狂风直卷,风大到能看?到岸上的树林被吹弯了腰。
船也明显受大风影响,时不时摇晃。不过江中不比海上,不至于?让人摔倒。中午,姜皙给许城做了很大一碗焖饭,特意加了几大块牛肉和两个鸡蛋。
她去里间?叫许城吃饭,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因?天气太?差,里间?光线昏暗。姜皙立刻开灯,就见许城双眼紧闭,面颊潮红;肩上、手臂上浮起大片昨夜打斗留下的淤青,青的、紫的、蓝的,骇人得很。
她爬上床,伸手摸他额头,一片滚烫。再摸脖子、腰上,到处跟火炉一样。
“许城!”她推他,“许城!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