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答应。

对于位高权重生杀无谓的陆涟青而言,人命这种东西似乎就更算不上什么了。

即便如今的她在外人眼里拥有信王这般强大的后盾又如何?只有她自己清楚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就好比伴君如伴虎的那句话一样,只要陆涟青动一动心思,他也能够让这世上再不会有温浓这个人。

“所以你不能交付真心,是因为你怨本王?”

陆涟青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温浓摇了摇头:“奴婢现在已经不怨你了。”

“这又是为何?”

温浓心哂,咧嘴笑了:“殿下,您救了奴婢、也帮过奴婢。奴婢不是不知恩的人,奴婢心里是记得您的好的。”

就算知道陆涟青此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知道他待人待事杀伐果断寡情冷性,即便他对她的好只是出于利用,此刻的纵容或有其他因由。有人说功大于过,那就是将功抵过,温浓心觉到了她这里也适用,她本不是记仇不记好的人,恩怨分明心里拎得很清。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记住的好比他的不好多太多了,温浓犹没忘记危难之时她心里唯一的念头,是希望陆涟青能活下去。

陆涟青眸色一暗,别开眼将满腹情绪埋藏心底:“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本王不追究你与刺客同伙有来往罢。”

温浓满腔柔情一滞,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奴婢说这么多,明明已经是在对你表真心!”

这人怎么这么迟钝的呢?!

再说了……什么叫做与刺客同伙有来往,温浓被这话吓得冷汗涔涔,立刻言归正传:“奴婢真的是被他们绑来的,奴婢与那伙贼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他们为何替你铺垫子又裹毯子,生怕你睡不好又吃不好,白天还给你送温饱来了?”陆涟青反道。

“奴婢那是、”温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是山狼班主见色起意绑架奴婢,他才会对奴婢那么好的。”

陆涟青双眼一横,冷光袭来:“你说你被绑了两天两夜,那他可曾对你”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温浓被激得差点没跳起来:“我跟他清清白白,你不能胡乱污蔑我的名声!”

见她被激得奴婢都忘了称,陆涟青静默下来,嘴上叨叨:“他要敢碰你一根手指……。”

她俩要是真有什么,曹世浚会怎么样不知道,温浓耳边听着陆涟青森森口吻,心道这人可能会嫌脏,会把她丢弃。

奇怪,她跟陆涟青又不是真的那种关系,她干嘛紧张?

温浓呆呆仰视陆涟青,看着看着,脸不自觉红了。都怪陆涟青瞎说些有的没有,害她不小心回想起那日跟容欢瞎掰起劲的春|宫|情|事,主人公可不正是眼前的这位么?

她一脸红,就被陆涟青给逮着了,霎时脾气更大:“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