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艾艾间就见黄总管正冲她挥手:“阿浓!”

温浓闻声,立刻凑过去接应:“黄公公,这里怎么闹成这样?”

“甭提了,真要被小容公公害惨了!”黄总管抹了把汗,见她独自一人,劈头就问:“容总管呢?”

“师傅没来?”温浓被他问得也是一呆,“我接到消息就直接往这边赶了,没见到他呀……纪总管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没人知会他吗?”

“晚间信王殿下有事传召,把他喊走了。”黄总管苦不堪言:“容总管今早把事对接给纪总管之后就走了,说是奔波一宿身子乏了,没事别去打扰他。我这回见实在镇不住小容公公,已经派人去请了,可到现在还没来呢!”

不怪乎容欢能闹得起来,但凡这两位有一人在场坐镇,都轮不到容欢瞎蹦什么妖蛾子。

“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容总管不在、纪总管也不在,没人治得住小容公公的!”黄总管两眼昏黑,颤声低喃,一副随时窒息的焦虑状:“完了、这回我真要完了……”

他用力扣住温浓的手臂:“阿浓,快想想办法呀!”

温浓匆匆扫过那张恐惧的脸庞,仓促的目光紧接着穿越人群,定在闹事的罪魁祸首身上

她心中提气,凝着面色挤了上去。

事起容欢,他的手下还在动手,即使关山班无意滋事,如此纠缠不休也被惹急了。几个武生不顾少班主阻拦,反手就是一拳。他们不动手则己,一动手可全是练家子。拳头无眼,可容欢非但不躲不避,好似就等他们动手了,好让他拿着把柄一样。

少班主看得分明,他挤身在混乱当中:“我等不曾得失于你,你为何要这般针对我们?”

容欢拨开手下的防护,啧啧笑称:“我也不针对你们,就是要你摘下面具,这有多难?”

少班主声色冷沉:“你我无冤无仇,可你却要句句刁难,不由分说动手伤人,难道这还不是针对?”

“你要这么说也行。”容欢无所谓地耸肩,满是轻蔑:“我不过是提前让你知道”

“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你若执迷不悟,那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咎由自取。”覆在钿铜狼面之下的双目深不见底,焰火跃动映现出眸底的凶煞之意

说话之间,一度栩栩如生的狼面仿佛幻化成真,灰仆的大衣成为他浑厚的狼皮,在跃跃跳动的烛火当中显现一匹彪悍精壮的头狼,伺机而动,随时都将伸出它的爪牙撕烂容欢脸上的那层皮。

容欢双眼微睁,狼的幻影在他眼前逐渐涣散,取而代之的是狼面男子如电飞快的奇袭。他受惊地后退一步,才注意到保护他的人竟都被撂倒了,而眼前充满杀气的人五指一指,似乎就能轻易掐断他的脖子。

不知被什么磕绊一下,容欢踉跄地跌在地上,就在对方即将扼住他的喉咙之时,一道清亮的嗓音破空划入,惊醒了面对面的两个人

“大胆!”

容欢看见近在眼前的那只手因为声音的出现而僵滞,与此同时他的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转移。随着肇事本人双双停顿,其余人等纷纷都将目光转向怒气冲冲提裙而来的温浓。

温浓顶着在场每一个人的注目礼也不怕,她谁也不看,笔直朝向山狼班主与容欢所在位置走上去,然后一个拐弯,护在容欢身前,面色冷硬地与山狼班主对峙道:“大胆狂徒,你想对他做什么?”

不光其他人意外,就连容欢也为了愣了一下。

恐怕山狼班主根本就没想到最终站出来阻止这出闹剧的人是她,更没想到的是她言下之意竟要回护一个这样的人:“是他,先动手。”

周遭一片附合,忿忿指出是容欢挑事在先,先动脚的人也是他!

温浓无视身遭忿懑一片,冷声开口:“宫中滋事,本就不妥。尤其你们关山班三番两次惹事生非,你们是不想上台,还是不想活着出宫?!”

这话就是定罪,明明惹事生非本不是他们,可事因他们而起,就成了他们的过错。关山班的人万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