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发脾气了。”容欢坐在桌边, 兀自倒了一杯凉茶。

容从穿衣的动作一顿,不紧不慢地继续扣上:“哦?看来你是可以出师了。”

“徒儿还远不及师傅呢。”话虽如此, 但他嘻笑的口吻却颇是得瑟忘形。

容从换完一身长衫,从屏风后边绕出来:“你一整天都在娘娘身边侍伴?”

“娘娘最近心绪不宁,身边没人侍伴怎么行。”容欢笑容可掬, 将倒好的茶水递给他。

“从前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容从只扫了眼那杯茶,绕开他径直向外走去:“如今要你去尚事监,你倒是天天磨在娘娘身边不肯走了。”

容欢将茶杯放下,尾随他出门:“我不去尚事监你不应该更高兴才对?”

容从伫足看他,容欢无辜说:“她们都说我是混世大魔王,你也不想见去把尚事监拆了吧。”

容从却没有与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杨眉的事,事前我并不知情。”

容欢笑意一敛。

“她针对你或有其他原因,或单纯只是为了报复你对她的欺凌。”容从顿声:“可我确实不曾与她提及过往的事,也不知道她究竟从哪里听来那些事情。”

容欢面露古怪:“师傅是在向我投诚吗?”

容从心平气和说:“你若这么觉得,那就当是这样吧。”

“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容欢咬牙,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合该适可而止的人是你!”

“别以为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针对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容欢讽笑:“你就那么甘心当条走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