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街上?人?多?,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强压着怒火,跟踪小男孩顺利找到了他家。然后,他一口气?杀光了吴家六口人?。
他把现场处理得很干净, 唯一的纰漏,出现在离开的时候,他不小心将包裹血匕首的布包掉在草丛里。
回过?头寻找时,他发现布包落在了吴郭东手里。
为了不让吴郭东这个傻小孩怀疑,他请吴郭东吃了肯德基,一步步卸下吴郭东的心防,成?了吴郭东的“大哥”。
男人?本来没想过?再杀人?,谁知道刚刚吴郭东不打招呼直接闯进来。当时,他正?翻出那把杀人?的匕首在欣赏,吴郭东看?到,吓得直接叫出了声。
男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处理掉吴郭东。
谁知还没来得及动手,警察就闯进来抓了他一个现行。
……
虞光城在笔录本上?翻看?完男人?的口供,眉头紧锁,在口袋里摸索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他摸出打火机刚准备点烟,想起?禾禾,又拿掉口中的香烟,把打火机随手扔到一边:“他这个杀人?动机……真是够丧心病狂的。”
难怪案子迟迟找不到真凶。
所有人?都以为吴家六口人?惨死,凶手肯定与吴家有深仇大恨。殷坤带人?几乎盘查了与吴家六口人?有关系的所有人?,始终没有想到,做出这样残忍行径的是吴家小儿子在路上?偶遇的陌生人?。
凶手杀人?的原因更是荒谬。
说白了,不过?是弱者挥刀向更弱者的混沌恶意。
吴家灭门惨案至此真凶归案,张望飞终于洗清嫌疑,重获自由。
他走出市公安局大门时,与被押到市局的郝松擦肩而过?,对方灰头土脸,再没有昔日在沙川公安局里威胁他的那般高高在上?。
张望飞抬头望着天空,明媚骄阳刺得他眼睛生痛,他不禁流下了眼泪。
太?好了,他还能活着,真的太?好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虞光城警官是怎样带人?救他于水火的,真希望世界上?能像郝松这样的黑警少一点,再少一点。
……
当天下午放学?,禾禾一如既往地举着班牌走出校门。
虞贤推着他的烧鹅车,沿着街边马路,一路跟随一年级(一)班的路队走,视线更是没有从领头的禾禾身上?挪开一下。
一个青年拦住虞贤的去路:“大叔,烧鹅怎么卖哇?我要一只?。”
虞贤生怕追不上?禾禾的路队,挥手示意青年别挡路:“不卖不卖!我不是卖烧鹅的哈!”
青年还想再说点什么,虞贤哪有心思听,直接推着餐车一路小跑起?来。
“嘿,这大叔真是奇怪,哪有送上?门的生意不愿意做的。”青年望着虞贤推车跑开的身影,小声嘟囔。
青年的嘟囔声落在其他路人?耳中,有识货的人?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年轻人?,你没看?到烧鹅叔手腕上?的表吗?那可?是R国的顶级名表,买一块得这个数。”
青年看?到对方比的手势,惊得倒吸一口冷气?:“他……他这么有钱?那他为什么想不开卖烧鹅啊?”
虞贤已?经推着餐车跑远了。
不然他要是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当场扭过?头,指着禾禾冲青年大肆炫耀一番:“看?见了吗?那是我孙女,是不是很可?爱。我为什么卖烧鹅?当然是因为我的可?爱孙女最?爱吃烧鹅!”
此时,虞贤终于赶在一年级(一)班的路队之前,在路队接送点前摆好摊位。
他一扭头,才发现旁边还有个冰激凌摊。
摊主头上包着条老土的蓝色碎花头巾,半佝偻身子,像是一个暮年老人?。
但相识多?年,虞贤哪能认不出前妻毕珍儿的打扮,他不由得喊出声:“毕珍!你怎么也在这儿?!!”
毕珍儿也是一愣,看?清虞贤,瞬间?直起?腰板,推着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