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展聪的位置紧挨着虞光城,他目睹这一切,拧开笔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唰唰写道:【真不考虑?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虞光城随意瞥了?眼,夺过魏展聪手里的笔,在下面只回了?四?个?字:【我有妻子】
所有人都告诉他上官婕已经离世,他从未正面回应过。因为,上官婕一直在他心里,从未离开。他永远不可能再另娶别人,既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禾禾。
上官婕刚离世那会儿,家属院里有不长眼的邻居想给他介绍自?家妹妹。
他当场跟对?方翻脸,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再打过任何交道。从那以?后,他周围再也没有人给他介绍过对?象。
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帮小辈牵线的王秀珍也没有,每每得知不熟的人对?虞光城有想法,她还会劝回去:“光城重情重义,禾禾又这么小,才没有再婚的念头,去去去!”
虞光城的视线从魏展聪的笔记本上挪开,望向前排的娄钧,眸色又沉了?沉。
看来,以?后要离娄钧更远一些才对?。
魏展聪同?样没听进去会议内容,只是盯着笔记本上的四?个?字,无声?地叹了?口气。
……
会议开始前,虞光城向负责黑煤窑所在辖区的刑侦队长反映了?情况,说?他怀疑煤窑不正规,因为有人目睹过虐待煤炭工人的情况。
会议一结束,刑侦队长立刻迎上来,抓住虞光城的双手重重握了?好几下:“光城,你成啊!你猜怎么着?他丫的那是个?黑煤窑!还闹出人命了?呢!”
黑煤窑规模不大,周围又有好几家老煤窑,有固定的客源和口碑,这个?新开的黑煤窑根本干不过其他几家。
矿主灵机一动,有了?好主意客源和口碑打不过别家,那不如打价格战!
不管其他煤窑卖多少?钱,他始终比别人便?宜一点儿。
靠着这样的操作,倒还真吸引了?一批固定客源。可价钱卖的便?宜了?,煤窑的开采成本却高了?。
恰逢人力市场涌入大量外地人来首都打工,矿主动了?歪脑筋,连哄带骗了?几个?年轻男人,把他们拉进自?家的煤窑打黑工。
后来人力市场失踪的人多了?,警方开始立案调查,矿主得知消息慌了?神,只能让手底下值得信任的人死死看住男人们,连虐待带威慑,绝不给他们跑掉的机会。
结果手底下人一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一个?男人。
警方找到黑煤矿时,矿主正在跟煤炭工两人一起?,试图将死掉的男人分尸。
经过审讯才知道,煤炭工原本计划着要把男人分尸后,将肉送去西街的烧饼铺做馅儿饼,让烧饼铺的老板和顾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他们“毁尸灭迹”。
……
第二?天一早,禾禾又叫虞光城带她来烧饼铺买烧饼。
老板提起?煤炭工,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你瞧瞧,这黑心烂肚肠的坏东西!拿我当傻子哄呢!”
昨天下午警察突然来他家胡同?找他,他才知道,他差点儿就成了?煤炭工的“帮凶”,差点儿做出人肉馅饼卖给顾客。
幸好警察发?现得早,不然那哪成?!!
要是真做了?人肉馅饼卖出去,他家的烧饼铺子指定黄了?,他说?不定还得进牢里蹲几天!
老板拽起?脖子上挂的毛巾,擦了?擦额前渗出的冷汗,望向禾禾和虞光城时,表情又多了?几分感激:“还得顺带谢谢您呢,虞警官。您要是不去买煤炭,哪能发?现那俩坏东西的阴谋呐!”
说?着,老板抖开一个?大塑料袋,烧饼不要钱似的哐哐往里装:“禾禾爱吃芝麻烧饼,带回去吃,都带回去吃,我请客。”
经过这回事,老板算是看明?白了?
就像禾禾说?的,有人喜欢吃包子,有人喜欢吃烧饼。
他非想着既抓住爱吃包子的顾客,又抓住爱吃烧饼的顾客,这根本不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