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好长一段时间。
“好想法!”
“我们再从学费里抽调一部分,给学员们提供午餐,不拘什么山珍海味,只做六菜一汤,菜则二荤四素,汤水多加油腥,打些蛋花进去。多的我们尚供不起。凡事尽力而为。”
石桥抚掌笑说:“如此,哪怕是为省那顿午饭,也有不少人家将女儿送过来。”
“那么我也来献丑,添上一条。为学生身体着想,我们规定好用餐时间,下课后统一领人到食堂,免得她们或被迫,或自愿地把饭食带回家去给父母兄弟吃。”
她的提议得到众人一致赞同。
“我也加一条,学校里扫地洗碗整理书籍之类活计,包给学生们做,付工钱,不许耽搁上课时间,若是有想上学却苦于家境,亦或家中不允许,她们完全能够自行赚取学费。”
“正好,我家里开绣庄的,我绣技一般,然则仅仅是教授她们生存技巧并不困难,学成后不想受家庭摆布也有底气。”
你一言我一语,慢慢令女学制度完善。
*
一九零八年,正月初一,黄道吉日。
大红鞭炮在学园大门口噼里啪啦炸响,象征喜庆的红纸碎开满地,热闹引得行人驻足观望,一副对联贴在大门两侧
上联:桃李遍九州
下联:芝兰满中华
横批:鱼跃鸢飞
原来是一所学校。
“善文,快把告示贴一下!”
“石桥,剪刀放哪里,你有看到吗?”
“大家快看过来”
回首的,侧头的,旋身的……
“咔”
随着相机声响,没有斑斓色彩的相片将几人笑颜留住,满满的活力与希望呼之欲出。
*
“林悦,你想好啦,真的不来上学?之前是我从没上过学堂,一时之间没想起来你可以上学校,并非是不想送你上学。”单雯解释给林悦听,生怕小孩儿是太懂事,觉得不应该再给她做负累,才拒绝去学校。
林悦坚定不移地点头:“我想好了。白日里该开始下苦功练腔调,我空不出心思去上学堂,我喜欢唱戏。”不是为讨好单雯,在接触戏曲后,林悦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一优美瑰丽的行业。
“以及,学堂于我是无用之处,我识字,又没打算考科举,我的性别朝廷也不会允许我进去科举考场。况且,姐姐您说过,科举考试停考许久,四书五经,我若是想看,平日里空余时间看来解闷,何必特意去上学?”
单雯一想,觉得林悦言之有理,女学教的是女子自强自立,林悦受她影响,本就不像大部分女子,觉得男主外女主内是真理。不去上学于她无碍。